可就在这战场斗得激烈之时,忽然之间异变突生,就见这两马一错蹬之际,娄室单臂运起千斤力,奋力向后一砸,就这一棒正砸在种洌的后心之上,只把种洌的护心镜砸了个粉粉碎,好在这匹铁血枣红马乃是稀世少有,原本已然跑出去一步的战马,竟然凭空后腿又一发力,向前猛窜了一步,算是卸去了这一棒上的五成力,可饶是如此种洌也发出一声惨叫,随即抱鞍吐血向一旁败去。
紧跟着完颜娄室大手一挥,“赤盏晖带着现有粮草,撤!不然宋军大举出击,我等必亡!”
赤盏晖闻言急忙将刀一摆,舞了个刀花将围在身边的人杀退,随即一带战马招呼众军退回大营。原本的五千人马最后退回大营却只有三千人马,粮草甲帐的大车倒是拉回数十辆大车。
而曲端这边见此一幕也没苦追,而是急急命令众军将剩余的大车赶入营中,最后几人才搀着种洌来到赵斌的帅帐,刚一进帐曲端就跪倒在地,“曲端拜见贤爷,某指挥不利致使那金人夺去数十辆大车,另外种洌将军也被完颜娄室老贼击伤!”
赵斌闻言双眉一挑,急急招呼道:“还愣着干嘛,赶快招呼军医为种将军治伤啊!”
可曲端却道:“回贤爷,种洌在帐外不肯去治伤,非要见您请罪。”
“那还不快请种将军进来!”随着赵斌一声令下,种洌当即被吴玠和刘锡搀入帐内,看着嘴角流血,浑身甲叶子散乱的种洌,赵斌急忙摆手道:“种将军不必多礼,快搀种将军坐下。”
可种洌却摆摆手,挣脱两边扶着自己的人,随即撩衣拜倒在地,“种洌原以为四载光阴,这完颜老贼必然年老体衰,因此想要先斩此獠好让我大军士气再振,却不想这老贼竟然还能用出反背锤,被他趁机夺取数十辆大车,请贤爷治某死罪!”
赵斌见此急忙起身绕过桌案,将种洌搀起,“种将军快快请起,方才我也说了,这些粮草甲帐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用,咱们多一些少一些都没有影响,那几十辆也不够他那十几万人马吃上几天的,而且没准这一次还有奇效呢?”
种洌闻言一愣,而赵斌见此也不多说什么,抬手拍了拍种洌的手背,“好了,种将军,快去养伤吧,这大战马上就要来了,我还想看种家再在战场扬名呢。”
种洌见此只能点点头,随即才任由吴玠将自己搀去治伤,而赵斌则转而招呼赵德,随曲端去清点损失,以此来确定被娄室夺去了几日粮草。
这边大营之内清点安放粮草不提,再说金营那边,原本这一战夺了数辆大车,众军脸上都洋溢着喜气,就连兀术出来迎接之时脸上都挂满了笑意。可完颜娄室这一进营门就再也支持不住,右手一软那狼牙棒就跌落尘埃,随即就见娄室扶着单臂滚落下马。
众将见此急忙围拢上前,兀术更是跑了第一个,“王叔,王叔,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那宋将伤了你吗?”
娄室摇摇头,借着众人的搀扶之力站起身形,可左手依旧捂着自己右臂,“终究是年岁不饶人啊,这反背一击早年间用来是无往不利,现在仅仅一击我这右臂就彻底脱力,险些在两军阵前就将兵刃扔了。”
兀术见此急忙宽慰道:“王叔今年已经五十有二,有道是人老不已筋骨为能,还请王叔暂些时日,日后两军阵前冲锋之事自有侄儿与诸位将军代劳。”
周围众将也纷纷附和道,“是啊,老帅你就不要再亲自上阵了。”
娄室摆摆手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是先清点一下,究竟夺了多少粮草回来吧”,娄室一声令下,当即有军士上前清点粮草,而娄室几人自然还是回到中军,这下好了变成三人倚在粮车之上,惹得军中众将不由得加强中军巡逻,严禁其他军卒靠近此地,以免动摇军心。
可这边三人刚歇了一个时辰,勿迷西就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