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这些年跟在赵斌身边,那真可谓是上到庙堂之高,下处江湖之远,所见之人如过江之鲫,这原本在家怎么都看不进去的书中知识,这些年潜移默化下也或多或少被他记在心中,此时在阵前端的是巧舌如簧,不单将仆散清臣说的一愣,还把后面肖辰等人看的一惊。
继而就见肖辰低声和身边韩常说道:“哎,平日里这张家兄弟跟在贤爷身边不声不响的,没想到这张嘴还这么厉害啊!”
“是啊,常言道人不可貌相,平日里只见到张家兄弟的两条大棍是虎虎生风,想不到竟然还有如此一张利口在啊!”
这两人在那里小声嘀咕之时,沙场上仆散清臣也回过神来,当下一按肋下佩剑,面色一沉道:“哼,你这宋将,好利的口,不过两军打仗可不是靠嘴能说赢的!你......”
仆散清臣这话还没说完,那边张立就目露精光,当下将掌中大棍一抡,棍头直指仆散清臣的面门,“哎呀呀,这穿宽袍大袖的人果然不一般啊,说话是一语切中要害,来,来,来!你且试试我这大棍,看你有何等本事!”
仆散清臣看着张立指向自己的大棍,再低头看看自己那小手腕,这位心说,“我疯了我,你那棍子都比我这手腕粗了,我要是挨上你这一棍子,我哪里还有命在啊!”
可这当着两军阵前,数万军卒的目光都看着呢,他仆散清臣也不能一语不发啊,因此这位眼珠一转,沉声道:“哎,两国征战,岂能逞匹夫之勇,你一人之勇,岂能抵得过我大金百万悍卒啊!我们两国之间比的该是排兵布阵,派兵遣将啊!”
“哦?怎么?难道你这书生精通什么大阵奇阵?要和我们赌斗破阵吗?来,来,来,尽管布来!”
仆散清臣看着面前这位莽汉,实在是没有半分脾气,这聊天真是专门往人肺管子上捅,要知道这大阵奇阵绝非常人所能通晓,当年完颜阿骨打麾下也只有那两个异士通晓此技,像他仆散清臣平日也只能在一旁打杂帮忙,也正因如此,军中才只称他为小军师。
这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可张立这一句话却正说到仆散清臣的短处,只让这位此时接话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张老脸臊得通红,恼羞成怒之下只能是抬手抽出肋下佩剑,手中宝剑挽出一个剑花,剑尖直指张立身后的赵斌,“八贤王,你莫要派这么一个莽汉来到阵前羞辱某家,某今日来到阵前,便是想和你比比排兵布阵,不知你可敢接招啊!”
赵斌看着双眼圆睁的仆散清臣,不由得摇头失笑,继而侧头和身边高宠说道:“高帅,你看看这金人,刚才还一副大家风范,这才听了张立两句话,就被气成这样。哎,你说这金人也真是的,明明没那份气量,怎么每每开兵列阵,还总要整这讨战一处啊!”
高宠沉吟片刻后,摇摇头道:“莫不是这大金想要效先秦之礼,标华夏正统,要行那君子之战?”
“没准,毕竟他们不是口口声声称咱们为南蛮嘛,不就是为了显示他们才是正统嘛。”
两人这一问一答不要紧,对面的仆散可是气的七窍生烟,当下张嘴又要怒骂,可赵斌却也示意高宠,让自家大帅放心回话。
随着仆散清臣这嘴刚张开,那高宠的话就到了,“好金贼,好狂妄,你十五万金兵浩浩荡荡而来,如今不知还剩多少人马啊?竟然还敢在本帅面前,妄言派兵,狂言布阵。来,来,来!且让本帅看看你金兵有什么悍勇可称!”
张立一听高宠这话,也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当下一圈战马回到两军阵前,偌大的沙场上只留下仆散清臣一人,这位手中拎着宝剑,望着对面的赵斌和高宠,那真是有话说不出,手中剑指着赵斌和高宠是连连颤抖,最后只能是将宝剑往半空一晃,随即高声喝道:“来啊,众军左右闪开,与我点火,出阵!”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