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牛皋一脚踹翻一旁的交椅,岳云也在一旁怒道:“秦狗无耻,诬蔑我父,官家昏庸,偏听偏信!”
汤怀更是瞪着猩红的血眼,看向赵忠道:“忠老,这上面的东西是真的吗?不会是你们编出来吧?”
“汤将军,我给弟兄传令就在你的眼前,这人也是你接进来的,这金字牌才到多久?岳帅离营才多长时间?我就是想编怕是也没时间编的这么圆满吧?”
汤怀闻言缓缓点点头道:“好,好,好,忠老你放心,汤怀我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会去当面问问这二人,一个是何等心情说出这话,一个是何等心情问出这话来!”
赵忠听着这话也是摇头一叹,转身走到身后帅案之后,左手一划将那十二支金字牌从案上揽起,斜抱在怀中,右手将那张宣纸铺在桌案上,随后一条条的看下去,将那金字牌一面面摆在宣纸之上。
只见这纸上写到秦桧第一句话乃是,“启奏陛下,微臣今晨接到皇城司暗探密报,那朱仙镇的岳飞怕是要反,请陛下速速诏他回朝啊!”
“爱卿所言真有其事?许是手下人诬告吧,不过既然有人告,咱们也要查一查,来人啊,以金字牌传诏,命朕的岳爱卿火速回朝!”
“陛下,此事应该不假,毕竟岳飞如今的人马已达三十万,这可都是他私募之军啊!”
“这一点岳爱卿确实是过了,当年朕虽然给了他自募人马的圣旨,可也没让他如此肆无忌惮啊!来人,再传一道金字牌,让岳飞携大军名册回朝,朕要看看他吃了多少空饷!”
“是啊,这岳家军之名臣是如雷贯耳,不知陛下可曾听闻?如今百姓们可是对这支人马称赞的紧啊!微臣愚鲁却不知这支人马是我大宋哪支人马?”
“哎,爱卿,你怎么糊涂了,这岳家军不就是鹏举麾下大军吗?是朕的神武后军嘛。嗯?呵呵,秦爱卿,你好心思啊!来人,传金字牌,命岳飞带军旗入朝,朕倒要看看这支人马到底是神武军还是岳家军!”
“陛下恕罪,是微臣失言,错听了乡间百姓之语,不过微臣的皇城司倒是另外探得一条消息,那大金四太子兀术败回开封后,曾叹‘扞山易,扞岳家军难’,可见岳帅之军神勇啊,竟把这四太子打的失心疯了,这愚公移山之事又岂是容易的!”
“哼!好猖狂的金兀术,莫非真以为朕怕了他不成,撼山易,他撼的动朕这座山吗?来人啊!那岳飞到哪了,再发金字牌来催!”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这只是兀术一人之言,岳少保还是一片忠心为国之人,毕竟各路大帅除少保外,都有吃空饷之举,唯有少保,就目前情况来看,是实打实的拿陛下您的钱养了这三十万大军啊,甚至还用自己的俸禄犒赏三军有功之士,并且军中各级将领与岳飞私下都是兄弟相称,大军上下端的是将帅一心,实乃是为国为民的大忠臣啊!”
“呵呵,怎么?秦相?你是说孤对待军士吝啬,只出的起军费粮草,却拿不出那点犒赏大军的银钱?哪个用他岳飞来卖乖,他岳飞的银子不还是朕赐他的!还什么将帅一心,是啊,没准这样下去还能再多出几个汝南王,多封几个安乐王来呢!来人啊,再发金字牌,催岳飞即刻还朝!朕倒要看看他岳飞的钱都犒赏三军了,他这位三军大帅穿的得有多破烂!”
“额,陛下,要如此说来,莫非那暗探所言无误,这岳少保真有反心?微臣现在细细想来,曾有那军中的暗探传回两句话、一句诗来,微臣当时还以为他是胡编诓银呢。”
“哦?是什么话啊?尽管讲来,恕你无罪!”
“额,这第一句是,官家又不修德,二一句是,己与太祖皆三十岁建节!”
“欺天了!欺天了!他岳鹏举想干什么,他当朱仙镇是什么地方,来人,那岳飞到哪了,速发金字牌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