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闻言也是微微点头,“是啊,这无论多坚固的城防,都怕这内部的腐坏,从内到外的崩塌才是最为彻底的!”
“是啊,所以我对此事是加倍的小心,可却没想到在韩帅您面前还是畅通无阻,却不知韩帅可愿给我解惑?”
“说穿了不值一提,俊逸你可还记得刚才贤爷鸣放号炮?这北门的守将要是只应对我一人,他自然是有耐心慢慢和我磨牙,半哄半求的让我等他寻你请示一番,可这号炮一响,你觉得这些守在临安多年,不经战事的守将还能有几分主见?我这位大帅只说要进城勤王,再加上军中些许与我有旧之人,为我说上两句,那我进这临安城还费什么力啊?”
一听韩世忠的解释,章启旸也不由得摇头长叹一声,“唉,兵在练,不在看,如此乱世,兵士更该多见血腥,多临战阵,才为精兵,不然就算数量再多,也是土鸡瓦犬罢了!这个道理,岳帅明白,方才领兵四处征战,不断北伐征讨兀术,贤爷也明白,才会有西北大捷,边境数战,只可惜啊,陛下他不明白,他只以为,自己有大军在,兀术就怕他,至于是谁统领,却不重要。”
韩世忠闻言冷哼一声,“他要是明白这个道理,就不该放弃北伐,放弃岳帅了!他还真以为兀术是怕他啊,兀术怕的是岳飞,怕的是岳家军,可唯独就不怕他这卑躬屈膝之辈!”
听着两人埋怨赵构,可赵斌却眉头微皱,望向城东,耳听的两人越说越狠,赵斌当下连连摆手拦住两人,“二位二位,赵构脑子里怎么想的,咱们一会去问他就是了,可眼下关键的是,这城东是哪路人马啊?别是来了什么浑水摸鱼的人吧?”
赵斌说完,回头看看身后众将,想要寻出章启旸口中,临安城东这支人马是谁,可众将却是齐齐摇头,甚至就连赵忠眼中都有一丝犹豫之色,赵斌见此急忙问道:“赵忠,莫非你知道东门外是哪军人马?”
“回贤爷,老奴,不敢确定,这结果,实在有些吓人,但似乎除了他们,这临安附近再没其他势力,能拉出如此人马了啊!”
“东门外有多少人马?”
“回贤爷,今日午时传来的消息,那支人马足有五万之众!”
一听这人数,不光是赵斌,周围众将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毕竟在场的众人哪个不是精通兵事,这三五千青壮凑起来都不容易,就更不要说五万兵丁了。但一听到人数,赵斌心中也知道赵忠所说究竟是何人了,当下扭头看向众将中的庞恕。
“庞恕!你上前来,速去东门查看,可又是你那叔父的手段!”
本来庞恕还在那边老神在在的静待赵斌命令,此时一听赵斌这话,也是惊的浑身一颤,可仔细一想庞恕也是一惊,当下颤声道:“不能吧,贤爷,五万之中啊,他俩有这么多人,也没那么多兵器啊?”
“有人还拍没兵器啊,你知道你们那个圣公当年藏了多少啊?”
一听这话,庞恕急忙圈马就欲向东门而去,可庞恕这边催马从众将中跃出,却见城东大道之上,已然是烟尘飞扬,一排排军士持这火把将大道照的如同白昼一般,而见此情形,众将神情还好,唯有章启旸是一脸的生无可恋,只觉得自己多年在临安付出的心血,好似玩笑一般。
赵斌见此,一眼就看出章启旸的心事,当下摆手宽慰道:“俊逸莫要太过上心,这临安城你的布置堪称完美,不然当年宗帅又为何一定要留你在这个位置上呢?今日你要不出城,我这手下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呢,到时候说不得都要误了岳帅的性命啊!”
章启旸闻言苦笑着摆摆手,“贤爷,你大军入城是我自己放的,这自不用说,韩帅那边有身份压人,再加上军士心态不稳,我也能明白,可这东城的人马,我却怎么也想不到是如何进的城,难不成,庞将军的叔伯也是我朝内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