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微微一笑,她根本不在意青藏王任何情绪的变化,而是慢慢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部表述了出来——
“殿下可能觉得下官说的这些话都是多余的,而这下官却不这么想,的确在殿下听来,下官所说的这些话不足以证实游离的罪行,而至于该不该让欧阳琳琳脱罪,其实对殿下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对殿下来说弃卒保车才是这盘棋最明智的下法,所以欧阳琳琳是不是这个局的罪魁祸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足以能够担下所有的罪状,让北冥有喘口气的时机罢了。”
青藏王眉宇舒展,意味深长扬起嘴角道“既然兰医师明白本王的初衷,就知道本王想要的是什么,为什么还要死咬着有利不放呢?即便他真的在本王背后做手脚,现在的形势,本王还不是时机除掉他,毕竟他可是本王一把手提拔上来的重臣,本王若是现在处置了他,结果……”
就在青藏王摆明自己立场的时候,武玄月忍不了,当即打断道“殿下,有些背叛当忍则忍,政治朝政虽是牵一发动全身,但是殿下可曾清楚,腐坏蔓延之速飞快,便如那草原星点野火,顷刻便可毁了鬼族整个王朝。”
青藏王怔然,他没有想到的是,平日里态度和缓,说话中正的兰静官,今日会有这般过激言辞,这一点到让自己吃惊得很。
青藏王歪了歪头,刀子一般的目光落在的武玄月的脸上,他脸色阴沉,说话毫不客气道“此话怎讲?”
武玄月低头抚了抚衣袖,轻叹道“殿下以为游离奸佞,通的是哪里敌,卖的又是哪里国呢?”
青藏王不明其意,心中却不自觉地慌乱跳动——
“怎么?听兰医师的话音,这是话里有话啊!这游离天大的本事,不过是与权门高官勾连,将我国的部分情报出卖了出去,这些人的手段,本王早就见识过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武玄月冷笑道,张口便道“那殿下还真是低估了游离的本事,他若是真的与权门勾连尚且还算是说得过去,而殿下不知道吧,为何纳兰凤鸣突然消失了,为何纳兰紫英直接发难与鬼族?难道是游离把情报卖给了上官王上,上官王上再拐着弯地偷偷将这情报给那纳兰紫英吗?”
此话一出,青藏王心跳加速,他似乎感觉出来武玄月话中话,寓意颇深,不敢细品。
武玄月继续道“南湘东苍可是这武道数一数二的鼎盛王国,纳兰紫英早就有统霸武道的野心,而上官王上又何尝不是呢?这样两个君主,一个自负自大,一个城府阴谋,殿下认为他们二人之间何来的信任?纳兰紫英能够听得进去上官王上的谏言吗?”
到此,青藏王算是已经彻底明白了武玄月的意思,他顿时汗毛竖起,心寒意冷——
“你的意思是?游离不仅仅与权门勾结,还与……还与天门……天门有勾结?”
武玄月诡秘一笑,继续游说道“殿下细想便知,纳兰紫英的个性虽是自大自负,但是她并不愚蠢,她走到今时今日这个位置,不是靠运气,也不是靠侥幸,靠的是魄力和脑子!她何尝不知道权门时刻紧盯自己,眼下鬼族并不能够对她构成直接的威胁,真正对她构成威胁是权门!天门权门友好往来,只是表面上的功夫,而鬼族这些年夹在这两个强国之中,惴惴不安,危机四伏,日子不好过吧!”
青藏王不再言语,武玄月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说到了他的痛点,不可否认的是,武玄月的话像刀子,字字刺骨,刀刀剜心。
武玄月继续道“殿下这些年来是怎样苦心经营鬼族,维持这四国中濒临崩坏的平衡,自打刚才静官饮下了那醉冤魂后,静官惊醒,突然理解了殿下的处境,而就是因为知道殿下的不易,所以静官到此之地,非说不可!绝不能够容忍那小人作祟,危害人间。”
青藏王抬眸犀利,沉默不语,而他的眼神似乎在说话——废话少说,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