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周眉间,双眼惊闪恐慌,继而咬唇无奈,不再言语。
看到武玄月这般委屈的小模样,武明道着实心疼,却也不会向刚才那般老不正经一般,调侃对方。
因为他知道,此时眼前的丫头,只怕内心和自己一眼,她眼中的含情和无奈,足以证明这些时日的交往,自己在对方的心中已经生根发芽,根深蒂固。
这样的情感,武明道本该是满心欢喜,只是此时此刻,天门劫难将至,对于天门此等之地,有恩与自己,自己多想拉着眼前的女子,远走高飞,不问凡尘俗世,而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做不来,也狠不下心!
一想到,纳兰鸢岫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一定要辅助好纳兰雨落上位,天门的未来,就交给自己和眼前的女子手上。
这是何等是重担和许诺呢?
没错——
自己是发自肺腑说出了对纳兰雨落的真情实感,虽然脸上的不羁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但是那一声我想娶你,是自己心心念念之情。
意乱情迷,武明道痛彻心扉,却也不得狠下心来下定决心——
我不晓得,也不舍得,为将来的难测就放弃了这一刻,或许只有你懂得我的心,明明的牵扯和不舍,却只能一句,对不起……
武明道狠了狠心,这一次他不在温情安慰对方任何,而是无奈叹息道“人的私心是可以伴随着欲望的强大,而迷失自我——我想纳兰紫英起初把纳兰凤鸣留在了身边,也是希望借助于他的神力,为自己权利保驾护航,结果她哪里会料到,终究一日,她陷入到了权利的漩涡中不可自拔,而将她置于死地的最后一刀,便是曾经那个为自己遮风挡雨,保驾护航,誓死要保护她的兄长大人呢?”
武玄月听罢,心中愁怨泛滥,眉紧锁,咬唇间,却还是嘴强牙硬,不肯认输道“别人是别人,你我是你我!为何别人走过的岔路,你我就一定要再经历一遍呢?”
武明道忽然变得严厉起来,再也不愿纵容武玄月的性格,一声怒吼喝令对方道“你个丫头是不是傻?我这话要说多少遍你才能够听得懂人话呢?天门贵地,我武明道浪人一个,再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和借口,我若是留下来了就是再拖累你,拖累天门!你若是真的想要可以名正言顺地待在天门之地,你就好好接任天门,从天门的弊病根治,天门的有些制度,早就该废除了,若不是因为旧制的恶性影响,天门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此话一出,武玄月惊怔,微微抬头间,眼中闪烁疑惑“你说的旧制……是什么?”
武明道垂眸冷笑一声,有气无力道“旧制?你说什么!天门不合理的旧制多了,还用我一一列举吗?”
武玄月惊讶之余,瞠目间,循声疑问道“既然……既然连你都知道旧制的弊端,为何纳兰至尊,在位这么多年,不试图去改革变政呢?”
武明道嗤声一笑,侧眸一眼轻视道“纳兰真士亏你冰雪聪明,纳兰至尊为何不改旧制,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她跟随纳兰紫英多年,天门是她俩一同创下的天下,旧制某种程度上讲来说,纳兰鸢岫是习惯而又受用之,她明知道有些制度带来的后果是利大于弊,但是因为她深受旧制钳制时日久了,也就没有那大刀阔斧改革旧制的魄力和勇气,况且这些旧制形成,那些年她也参与其中,你若是让她更改旧制,那不就是等于她自己打自己的脸吗?王者的威信有多重要,还能用我强调吗?朝令夕改,让下面人怎么看怎么想呢?”
武玄月其实明白其中的关窍,可是她不问出口,总归心里没有定数,若是连同自己父亲都认同的事情,自己心里更踏实些。
武明道顿了一顿,侧眼瞟了一眼武玄月,继续道“我想这也是为何纳兰鸢岫想要把现在的位置传与你的缘由,因为你身上有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