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等人见目的已达到,非常知礼的先将庞秋霞请出屋外,然后开始众说纷纭地调侃柴胜。可惜柴胜依然懵懂,丝毫不知情自己将要多出个媳妇,柴进见状忍俊不禁地冲李助笑道:“果然是傻人有傻福。”
李助闻弦知雅意,诚恳地恭维道:“也是哥哥仁义,凡事先想着自己兄弟。”
卞祥在旁忙不迭的点头附和:“不为美色所动方为真好汉。”
后面夸着夸着竟有些偏了,听众兄弟的意思,恨不得柴进一直如此才好,而柴进也全都笑纳,丝毫没有拒绝的样子,李助见状忍不住担忧起来。毕竟往后若立下基业,成就一番势力,子嗣后裔也是利益集团中关键的一环。念及此处,李助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先探探柴进的意思。
当夜无话,隔日清晨,庞万春顶着未消肿的猪头脸气冲冲地找到柴进等人,怒不可遏的吼道:“休要哄骗我家妹子,就凭那厮的长相,真特娘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柴进早料到会有这一出,好整以暇的不去理会庞万春。果不出柴进所料,没过多久,庞秋霞便追了过来,好言冲其劝道:“兄长,是小妹心甘情愿,不干他们的事。”
庞万春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戳了妹子额头一下,咬牙切齿道:“你涉世未深,如何照顾得了别人,我劝你趁早死了那份心。”
庞秋霞性子也随庞万春,属于那种一点就炸的,闻言柳眉踢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庞万春鼻子嚷道:“要不是你本事不济,让人差点打死,我能摊上这事吗?”
庞万春见亲妹妹当着外人面这般揭自己伤疤,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紧接着便四处转圈似在寻什么东西。
自幼相依为命,庞秋霞很是清楚兄长目前的心思,没好气的劝道:“别白费功夫了,就算现在去找他火拼,你依然打不过,谁让你当初只学弓箭,兵刃拳脚才这般稀松平常。”
庞万春恼羞成怒道:“长兄如父,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朝外拐?”
庞秋霞不以为意的正色道:“兄长还教导我‘人无信则不立’,我已答应他们了,便一定要做到。”
“那是他们在诓骗你,你这个猪脑子。”庞万春指着柴进等人声嘶力竭的喊道。
庞秋霞刚想调侃兄长现在他的形象更像猪头,话还没到嘴边,被柴进打断道:“怎么有股子糊味。”
庞秋霞拍了脑门一下,大惊道:“糟糕,我给大黑熬得补药。”话毕,便转身朝门外奔去。
庞万春呆呆的立在原地,摸了摸还疼着的脸颊,喃喃自语道:“我也受伤了啊。”
待晃过神后,才发现屋内还有很多外人,庞万春转身扫视了一圈,柴进等人都自觉地假装没听到,各自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庞万春这才松了口气,干咳了一声后,逃也似的离开了此地。
徒经这番家庭闹剧,柴进与李助相视一笑,皆明庞万春此人已入彀中。
果然随后得几日里,庞秋霞对柴胜各种嘘寒问暖、鞍前马后,庞万春虽有万般不满,但始终奈何不了自家的倔犟妹子,最后也只能放任不管,假装视而不见。
另一边的柴胜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对庞秋霞避之不及,每次在庞秋霞半哄半威逼下咽下那些苦汤药子,都会可怜兮兮的望着柴进、卞祥,二人自是嗤鼻冷笑、不予理会。
这日,柴进见庞万春脸上淤痕已轻,便想着出门探查一下方腊的消息。
刚准备出门时,隔壁院子突然传来女子的哭泣声以及争吵声,柴进听得甚是焦躁,便冲庞万春问道:“兄弟可知隔壁住的何人?”
庞万春抱着双臂装作没听到,看样子依然对柴进等人诓骗庞秋霞一事耿耿于怀。
一旁的庞秋霞瞪了庞万春一眼后,接话答道:“这户人家搬来没多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