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得知宋公明来访,亲自将其迎上山寨,并叫来营中吴用、公孙胜、刘唐前来参拜。晁盖说道:“自从郓城一别,兄弟们到此,无日不想大恩。”
宋江见晁盖如此盛情,心中稍定,答道:“兄长贵人自有天相,即便无宋江提醒,想来那朱仝、雷横也不会坐视不理。”
双方一番客套之后,晁盖命喽啰取来酒食,小头目一面筛酒,先是晁盖把盏了,向后吴学究、公孙胜起,至刘唐,把盏下来。
酒至数巡,宋江起身谢道:“足见弟兄们相爱之情,宋江此行有要事相商,不敢久停。”话毕便将雷横获罪缘由及解救计策,细细分说。
晁盖得知雷横是因他受牵累,遭此劫难,心中亦是愧疚,不待宋江多说,便慨然应允。
宋江见事已有着落,不便久留,遂起身辞行。晁盖众人三回五次要留宋江,但其坚心要行,众人挽留不住,取出一盘金银,送与宋江。并亲自将其送下山来,一个个都作别后,又送到大路二十里外,才回上山去。
不提宋江返回郓城后暂时足不出户,蛰伏不动。
那新任府尹将济州府梁上泊贼寇的实情,写以文书,派亲信送往了东京蔡太师府上。蔡京亲启书信后,知晓济州缺兵少将,考虑到继续放任不管,恐其会打破州府,扰乱地方,以致酿成大祸。蔡京当即遣使青州及大名府,着慕容彦达与女婿梁中书派兵支援济州,协力讨贼。
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接到蔡太师吩咐后,立马招来两名都监闻达、李成,命二人率三营人马前往济州剿匪。
似看出眼前二人之顾虑,梁中书主动解释道:“蔡太师已与兵部打过招呼了,此次剿匪所需钱粮也俱由当地州府出。若非济州实在没有拿得出手的将领,这送上门的功劳也轮不上你们。”
闻达、李成互相望了一眼后,李成率先开口回道:“相公抬举下官二人,本该肝脑涂地以效犬马之劳,只是小人担心我与闻都监都去了济州剿匪,大名府内若出了麻烦,恐无人为相公分忧啊。”
梁中书一听,也觉李成言出有理,说道:“那便只去一人,是去是留,你二人商议即可。”言罢,便起身朝外走去,行到门口,似又想到些什么,又补了句道:“对了,那青州也会派兵支援,去后要以大局为重,勿要与他生了嫌隙。”
闻达、李成皆连声称喏,待梁中书走远之后,二人心照不宣的苦笑一声,闻达开口打破沉闷:“还是为兄走这一趟吧。”
李成提醒道:“异地讨匪,又有外人掣肘,可不是件容易的差事,兄长此行还是小心为妙。”
闻达点了点头,便回家收拾行囊。
次日天晓,正值风和日暖。闻达先入衙领了令状,而后上得教场,擂鼓点兵。一千五百军列成三阵,又使正牌军索超为先锋,闻达则亲自坐镇中军,只带了路中所需干粮,浩浩荡荡朝济州府行去。
另一边接了太师府府干传达文书的慕容彦达,也正与师爷商讨利弊得失。
慕容彦达冲师爷问道:“本官与蔡太师未曾打过交道,再说那济州府的匪患与我青州何甘?”
师爷权衡了片刻后,拱手试言道:“小人觉得那梁山贼寇刚劫了太师府的生辰纲,若蔡太师依然无动于衷的话,恐有损其声望。”
能当一州知府的,又有哪个是傻的,慕容彦达当即意会,复问了一句:“依师爷所见,我等只是个幌子,是为防有人非议太师公报私仇?”
见师爷点头赞同,慕容彦达笑着说道:“那此事好办了,教都监黄信引五百军去济州随便走个过场即可。”
师爷摸了摸鄂下山羊胡,思量片刻后,提醒道:“朝中有人好做官,蔡太师恐怕也在试探公祖。”
这在外为官的,谁不贪慕着东京的繁华,又考虑到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