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从未见过姑奶奶。不知姑奶奶深夜拜访,是为何故?想必其中一定有误会之处,可否给小人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哼!自证清白!”
长颜刀子往前一送,特意让管家感受到刀子的冰冷。
“我问你,是不是你安排了人引诱了大桃村周发去赌博?故意坑得他们走投无路,答应将周二妞卖给庄老爷?你敢说一句废话,我让你人头落地。”
周大妞只告诉了她,她弟弟周发去赌博,赌坊的人讨债,第一次还上了钱,由于没经验,一时着急忘了借据这回事,他们第二天上门又讨债,分明说周二妞和她娘两个都抵不了债,庄老爷就这么好时机的站出来,提出了要周二妞,怕是早盯上周二妞了。
周老头王氏应该是不同意的,不然不会跳出赌博恰好出现拿周二妞抵债这一出。
所以长颜开口便是诈管家。
但管家不是很老实,这事儿才过去半年多,他不至于忘记,而是哭丧着脸道:“女侠,女侠!你出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这哪里是我们会干的事情!那周发自己管不住手脚去赌了钱。还是老爷心善,只要了周二妞一个丫头,这年头,丫头片子值什么钱!”
“你不老实,所以,警告一次。”长颜手一按,刀锋偏了偏,往管家下巴按了按,刀子便陷进去,疼的管家直哆嗦,长颜冷冷道“你可以试试继续糊弄我的下场!”
管家这才确定,长颜不是吓唬他,而是来真的。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然后刀子深了深。血流了不少,管家这才把事情说出来。
“我家老爷看上了周家的姑娘周二妞,这小妞长的不错。我就去和周老头说,就算纳个妾。给我家老爷做妾有什么不好的?可周老爷把我赶了出来。”
“既然好好跟他说,他不愿意听。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在县城里,我家老爷是有赌坊的,直接找个下人,引诱他去赌钱。到时候还不起债,还不是只能把女儿给老爷。”
管家说着忍不住缩了缩,有点小后悔。
“继续说。”长颜手中的刀拿了这么久,却是稳稳当当的,一点都没抖。
管家心里害怕,只想快点送走这位祖宗:“可没想到他们凑齐了钱,好在打手说,借据他们没取走,可以拿着借据再去要一遍,周老头指定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打手拿着借据去要钱了,故意压周二妞和王氏的债,我家老爷听了。就去说,可以帮他还钱,但要周二妞来抵押,还要周老头的永业田共同作抵。”
“那周老头哪里愿意,最后协商下划了10亩永业田共同作赔。”
这一部分是周二妞不知道。
庄老爷一个老地主,哪里会轻易放过呢,逮着机会就要买地,他怕是想把大桃村的永业田都买下来,搞土地兼并。都成了他的土地,没地的农民只能做佃户,他再把租子提高,就能躺着挣钱了。
现在这社会情况类似于唐前期,唐前期是租庸调制,中期则因为土地兼并严重,难以维系,改为了两税制。
长颜继续问:“周二妞呢?”
“你是来找周二妞的吧?”管家小心思又动了起来,眼珠子一转“她早跑了!”
“跑哪儿去了?”
“姑奶奶,这我哪里知道啊,只晓得跑山上去了。好像是贾根山那边,山上说是有狼,谁愿意去找啊!”
长颜再度用了点力:“周二妞跑之前,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刀直逼咽喉,管家的小心思压下去,推卸责任:“老爷对她不好,她流产了,就疯疯癫癫的跑了出去。”
管家说的含糊不清,想混过去。他怕真老实说了,这个女人会真的杀了他。
长颜凌厉的扫了他一眼,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