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意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十一点了,他这个样子吓了孔凝珠一跳。孔凝珠单亲带着孩子不容易,仔仔细细看了几回,心疼不已。 问清了事情的经过,也没责怪余意。至于生意上的事情,她并没有和余意说。孔凝珠并不干扰余意的决定,对余意的学习也很放心,由着他自己去。 余意安抚好孔凝珠后,才给长颜回了消息。 [陆商商,我已经回到家了,母亲见我受伤了,很担心,同母亲说了会儿话,所以回得晚了一些。] [你的伤口别捂着了,当心灌脓。] [晚安,明天见。] 简单的几条消息发过去,余意特意解释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消息。 长颜回复了两个字:[晚安。] 余意略有失望,看了这两个字一会儿,便高高兴兴的睡觉了。 晚上,陆家发生了不小的争吵。 长颜懒得出去,陆爸爸和李雯也没喊她。 陆文安的事情陆商商是没资格过问的,陆商商不是陆家人。几年后结了婚,她就不再是陆家人。陆家的事情,她基本上都不能参与,更别说提意见了。 陆文安去赌钱了,输了七万,陆爸爸气的要死。本来就艰难的家庭,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了,难以维系家里的日常生活。 长颜也没提醒陆爸爸陆文安可能不止赌钱,因为过会儿警察就要来了。长颜自然不会去碰这风头。 他们吵了一个多小时,陆文安挨揍,然后警察上门,带走了,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然而没过多久,天就亮了,长颜就起来了。出门的时候,遇上一脸疲惫的李雯。 李雯觉得长颜晚上睡的很香甜,家里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她不仅没有半点担心,甚至连卧室都没出来。 李雯觉得这个女儿是真没良心,心狠冷漠的很,她爸因为她丢了工作,而她还在坚持没必要坚持的一句话,她弟弟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这个当姐姐的一点关心都没有,只知道在房间里睡觉。现在问都不问一句,就打算要走。 这女儿没指望了! 李雯怒气冲冲的喊住了长颜:“陆商商,你爸因为你丢了工作,文安出了事儿,你就这么走了吗?你有没有良心?你怎么管教文安的?” 旁边的门咯吱一声,方靖舟出来了,带上了门,因为距离远,他隐约听到一些,但又听不清,所以没敢说话,只慢慢的往那边挪,竖着耳朵听着。 长颜不卑不亢的一一反驳:“第一,父亲丢了工作,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沈镜沉,因为利益,他们才是主要原因,而我充其量算诱导因素。第二,陆文安出的事情,是他自己去做的,我没耳提面命让他这样做。第三,你们没有给我教导陆文安的权力,陆文安教导出了事情,该负责的不是没有教导之权的我。第四,父亲、母亲、陆文安,一直把我排斥于家庭事件之外,说我是终究会成为别人家的人,是外人,不能管娘家的事情,尽管,那所谓的婆家连影都没看到。既然这些事情都是家庭内的事情,按照以往的惯例,不管不问才是我应该做的,如果这样做是没有良心,那么让我这样做的人则是狼心狗肺,其心可恶。” 这些说完了,长颜面带笑意看向李雯:“母亲对我的回答还有什么疑问吗?” 李雯气的发抖,指着长颜道:“好好好,我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几句话就把责任撇的干干净净,还骂我和你爸?你白眼狼!” 李雯情绪波动很大,她这口气没有在长颜身上撒出来,反而被长颜温温和和的反驳回去,这口气就愈演愈盛,烧得她几乎失去了理智。 方靖舟这回听清楚了,在旁边问:“伯母,发生了什么?您别生气。” 李雯终于找到了个宣泄口,也不在意平日里瞧不起的方靖舟,她拉过方靖舟就哭诉:“小舟,文安……” 家丑不可外扬,李雯原本想说陆文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