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闻沉着脸原路返回,半路,就见宁兴怀和于婷一脸难看地站在不远处,周围宾客已经离开不少。
“你还知道回来!”
于婷想拦住宁兴怀前进的脚步却被无情甩开。
下一秒,宁兴怀一巴掌扇在了宁闻脸上:“刚才你都干了什么?是没有脑子吗?在这个地方闹,顾家礼都收了,因为你,现在不要了。”
宁闻被扇得两耳嗡鸣不断,细细听清宁兴怀说的话,眼底充满慌张:“怎么,怎么会?”
“怎么会?你还问怎么会?”宁兴怀气得脸色涨红,手指指向他,隐隐发抖:“我有没有说过时家跟顾家关系匪浅,你刚才做了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让时念难堪,把她气跑,你让时家怎么想,顾家怎么看?”
“这件事也不是宁儿一个人的错,是时念她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宁儿一时气不过才...”
于婷袒护的话未说完,宁兴怀怒瞪她一眼,将其后话吓退。
“再气不过也要分场合,一时冲动的代价他现在负担得起吗?”宁兴怀眼眶微红,红血丝攀爬在眼球上:“教过你多少次,遇事要冷静,要思考,怎么出去上了两年学,脑子都丢了!”
宁闻被说得垂下了头,脸颊隐隐泛起红肿,两侧双手攥紧,面上浮起一抹难堪。
有宾客离席驱车路过,看到这一幕,看了两眼后升起车窗。
宁兴怀闭了闭眼,缓和好情绪,扶额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废物,连女孩都比不了。”
最后一句话似一声惊雷,炸响在宁闻心里,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双眼空洞,全身像没了力气般。
蓦地,宁兴怀坐上车。
于婷想去拉他,耳边便传来宁兴怀斥责的声音:“还嫌不够丢人!”
随即,于婷被宁兴怀拉上车,车子转眼扬长而去。
宁闻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接受着路过所有人的瞩目。
霎时间,漆黑的夜空中,一道雷电闪过,月亮繁星害怕地躲进云层中,狂风毫无预兆地吹在明都各个角落,卷起枯叶新枝,砸向四处,宣告它的到来,展示它的霸道。
在雨点落下的前一秒,时瑾两人刚进一家最近的医院。
望着那倾盆大雨,时瑾微微蹙眉:“这雨得下多久?”
“没个三五天不会停了。”
沈烨打了个哈欠,随意回了他一句,脚步慢悠悠地朝里面走,已经有护士医生在等待,看到他们,立马迎了上来。
时瑾一愣,赶忙追上。
雨势渐大,等他们回到时家,已经是十一点多,时锦和两人还没有回来。
时瑾进门就看到傅洛宸坐在客厅里,一身正装还没有换,貌似在等谁。
“小叔,这么晚您怎么还没睡?”他礼貌性询问一句。
沈烨看了眼傅洛宸,却无心去演什么,转身朝旋转楼梯走。
傅洛宸见她连看自己都不想看,微敛眸轻语:“时大哥两人今晚不回来,让我看看你们到家没有。”
时瑾听此,哦了一声:“那小叔早点休息,今天都挺累了。”
傅洛宸点点头,目送他上楼,实则余光注视着进房间的沈烨。
沈烨关上门,扭动略微酸软的脖子,随手将外套丢在一边,往里走,不经意间瞥到阳台上悬挂的袋子,眉心微蹙,走过去拿进来,一张粉色字帖,明晃晃摆在袋子口。
“那么点外伤,都多少天了还没好,这是你老师的,我偷拿过来的,他问起可别说我啊。——宋。”
字里行间的嫌弃,沈烨都能想象到宋书恒写这话的样子,继而她提着药进了浴室。
雨下了整夜,院内不少绿植鲜花被摧残,佣人们想收拾,可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