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盘道不分胜负怎么能行,我们这还没发力呢。”
刘胖子抱着肩膀愤愤不平的样子,我听见他还在叫嚣,也没在惯着他。
“你行,你自己来,找个嘴替算怎么回事?”
刘胖子听见我的话,明显迟疑了一下,表情有些古怪,看他吃瘪的样子我就暗自高兴。
我要的就是他这个样子,这家伙全程嚣张,这回该给他点教训了。
聂爷爷看我们争论不休,然后对着全场说:“既然这样,那就都别为难,一人在盘一次定胜负,这事就这样定了。”
这就是为啥要请有资历的老人来,关键时刻能压场,能拍板,这下在场的人没有反驳,算是同意聂爷爷的决定。
那个二神则耸了耸肩,尽显势在必得的姿态,然后敲起鼓点,开始盘问。
“说什么人修下赵州桥,什么人上山搬石头,石头放在桥哪岸,修桥要从哪头修,什么人要在桥上过,压得桥身颤悠悠,什么人一见害了怕,急忙跑到桥下头。什么人不知什么人从此过,伸手摘下一眼球,啪唧扔到桥上头,什么人从那桥上过,捡起眼球安眉头。”
他这个徒弟问完还向我递了个眼色,那意思你答啊。
我这才明白,前面都是开胃小菜,这才是今天的正餐。
这时文姐也跟着紧张起来,脸上担忧之色尽显无疑。在看看师父,吊儿郎当地坐在那里喝着茶,好像一个局外人。
其实他这段问的,对于我来说确实有难度,哪怕他再多说一句,我都答不出来,毕竟咱不是专业的。
但好巧不巧,我正好看过这段,因为马王爷三只眼就是这样来的。
随后,我流利的回答。
“鲁班修下赵州桥,杨二郎上山搬石头,石头放在桥两岸,修桥要从两头修,张果老骑驴桥上过,压得桥身颤悠悠,鲁班一看害了怕,急忙跑到桥下头。神人不知仙人过,伸手摘下一眼球,啪唧扔到桥上头,马王爷从那桥上过,捡起眼球安眉头。”
答完后,我也学着他的样子,递给他一个眼神。
我明显看见他眼神中有些不甘,因为我答出来了,这就证明他没有机会赢我了,没准还会输。
他问完该轮到我问他了,我也没有着急,而是沉默了两三分钟,想着取胜的办法。
就在我沉默之时,刘胖子沉不住气道:“如果没啥问的就认输,我会给你留面子,不会出去乱说的。”
“谁说我要认输,你们可听好了。”
“我问你,一斗小米多少粒儿,一棵大树多少枝,一头俊发多少根,一把瓜子多少仁......”
我问完,除了三位长辈外,其余人都蒙了,尤其是那个二神,挠着头不知所措。
他磨磨蹭蹭了一会,也不知怎么回答好,因为这是他唯一赢我的机会。
此时刘胖子也坐不住了,对着聂爷爷和师父们拱了拱手,“她不会别的了,这根本就不是李翠莲盘道里的词,也没有这样问的,她这是耍诈,你让她自己回答。”
我觉得刘胖子是在逗我,我问完在自己回答,还怎么定输赢。
我若有所思地说:“可惜呀,只能怪你们自己学艺不精,只记得一加一等于二,并不知道举一反三的道理。”
刘胖子让我说的脸通红,明显有些挂不住脸。
师父笑呵呵站起身,假模假样的对我说:“你这孩子就不听话,问高中题小学生能答出来吗?就不知道一条路跑到黑,让人家有个参与感,快点告诉他们答案,咱们好回家。”
我则捂着嘴偷笑好半天,才对他们说:“听好了,我记得小米论斤不论粒儿,大树论棵不论枝,头发论绺不论根,瓜子去皮全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