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着红光。
“这些伟大的冒险家是会为保全生命望难而退,还是说,如愚鲁的我一般,即使不顾卑下平凡的生命,也要探求深邃难测的天地之道?”
毫无疑问,是后一个选择。
“我追随荧前辈,勘探队的大家,挑战层岩巨渊深处的未知与危险,挑战着自己身为凡人的极限。不敢自夸‘征服’或‘探索’。”
“但我觉得,我绘制与编校的地图,我在上面为各个地点所取的名字,还有我自己的名字,应该是可以留给后人,激励同我一样的、不争气却不甘心屈服于命运的年轻冒险家的。”
“凡人在这些变幻多端的可怖景观上,留下了足迹。”
“一个不被神明遴选的凡人究竟,能走多远的路,留下怎样的篇章,是由我们自己决定的。”
“这里的环境并不比烬寂海更艰苦……所以……”
“请不要笑话我,我认为并不比斯坦利那样的大冒险家差。”
志琼期待地看着姜逸,希望他能真正地夸赞和认可。
“不!比起他们,你差了太多,不是成就,而是对于冒险的态度……所以,我评价你为愚昧,不成熟。”姜逸摇头,冷酷道,“没有一个大冒险家,是会给千岩军添麻烦,给同伴添麻烦,让他们派人来搜救,来找你,来陷入危险之中的。”
“你只在意你自己,却没在意过其他人。”
“合格的冒险家当对每一场冒险做好充足的准备,他们不怕死亡,富有智慧,同样照顾同伴……而你……毫无准备的冒险家不叫冒险家,而叫做找死添麻烦的蠢货。”
派蒙觉得姜逸这话实在太伤人了。
“准备是方方面面的,预防伤势的药品,对环境的评估,对身体的检查,武器、绳索,衣服……到了身体的极限,合格的冒险家会回去,做好更充足的准备后,再进行第二次的冒险,挑战当初阻碍他前进的困难,而不是像你一般,你只是固执地去送死。”
姜逸毫不留情。
“你以为肉骨凡胎的普通人,只要咬紧牙关,就一定能达到如那些冒险家前辈同样的成就。你幸运的因为其他人,比如荧,比如那须弥学者的帮助,成功了,但不代表,其他人也有你的幸运。”
“后来者学你,只会留不下任何东西,任何成就,在冒险中,怀着一腔的梦想,白白死去……”
“旅途……只有珍惜自己生命,又不怕死亡的冒险家,才可走到旅途的终点。”
“只是拥有无视死亡的勇气,并不足以称为‘大冒险家’。只能算普通冒险家中的一员。”
“你明白了吗?”
志琼有点不服:“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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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么?你要说莱纳德吗?”姜逸道,“我见过他永恒闪烁,来到此世的命星,见过他旅途的终末。”
“你认为的冒险,是普通人第一次登上极高的山,难免会因为空气稀薄而昏厥,或者在极深的海里,双肺会被海水压得透不过气……只要克服就好,不是吗?”
志琼无法否认。
“而大冒险家的冒险,会借助工具,空气稀薄,就让自己带上氧气瓶,潜水,遇到水压,那就想办法以科技进行解决,进行制造适应水压的潜水装置。”
“飞不上‘尖帽子山’的莱纳德,选择的不是一腔热血地去倒在山上,述说凡人愚昧的勇气,而是留下了‘风之翼’的图谱。”
“第二位,斯坦利。”
“你听到的故事是如何的?”姜逸问。
“蒙德的大冒险家斯坦利因他横穿烬寂海的壮举而闻名……他在这场冒险中失去了自己的挚友,因为他的这场冒险,那位死去的挚友……尽管很少人知道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