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望着天花板。
昨天和心爱的女子结发了是一件喜事,今天早上左拥右抱也是一件喜事,为什么两件喜事明明应该喜上加喜,自己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呢。
被胡桃恶人先告状的荧,气鼓鼓地背对于他。
在过了一会儿,倒是直接睡着了。
只有胡桃和只过于活跃的松鼠一样,手在被子底下左摸摸,右摸摸,并且问道:“昨天,你和申鹤用了什么姿势?”
“是不是小说中会被‘审核’的姿势?”
她不断露骨地试探。
迎来姜逸手搂着她的肩膀问道:“回笼觉,穿着衣服睡,不舒服吧!”
“要不要脱下来?”
问了几遍后。
胡桃“嘻嘻”几声,不说话了。
姜逸很想评价胡堂主,又菜又爱玩。
“下次说好了,这个院子里的一个房间归我。”胡桃说道,“我随时来住。”
“本来就有房间留给你,也让你随时来啊!你也不是第一次来我院子了。”姜逸可知道,在申鹤回山修行时,整个院子就是胡桃的天下。
也就自己回璃月的这些天,申鹤就算回山修行的日子也会返回,重新做好秘书。
月海亭的人若是有眼力,就可知道是人之神回来了。
“荧还真睡着了?好安静啊!”胡桃又趴到姜逸胸口,凑着脑袋,看另外一边的荧。
“你说,我们要不要在她的脸上,画只乌龟?”她嘿嘿笑道,露出恶作剧的笑容。
在大大的白天,躲在窗帘遮蔽了大部分亮眼光线,营造出的朦胧房间里,窃窃私语地聊着幼稚和暧昧的话题,让人感觉一股雨天午后睡觉般的安心和恬淡。
窸窸窣窣,如忆起相处的每一段美好和青春的快乐。
少女的芳香更是最好的催化剂。
“还是不了吧!”姜逸摇头。
“你是心疼了?”胡桃嘟嘴。
姜逸手梳过胡桃的发丝和脊背,让胡桃如猫般发出哼哼的声音。
“我先为早上的事情道歉……”胡桃手在姜逸脸上,用手指画着无形的乌龟,“嗯!晚上我会和申鹤说对不起的。”
“还有,你两天没陪我,那么今天早上,就作为陪我的时间吧!”
作为能自娱自乐,和鬼在荒郊野岭的大石头打上一头牌,或者能和总务司门口的石狮子说上一个月话的胡桃。
在床上和姜逸闲聊半天,就是小意思。
就算姜逸和荧都睡着了,她也能自己看着两人玩上一个白天。
画完乌龟,写王八,书上胡桃,涂上喜字,我也就打平了昨天的申鹤。
“胡桃的胡是胡吃海喝的胡,胡桃的桃却不是淘气的淘……”
“桃花夭夭,灼灼其华……”
“是你认为的胡桃?”
“对了!这句诗完整的怎么背?”
胡桃梅花色的瞳孔盯着姜逸的眼睛。
姜逸记得这句诗,是很久前自己对胡桃说的。
“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天夭,有蒉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他轻轻背出这首国风。
“桃花是为美人……”胡桃理解着诗句,“春天里柔嫩的柳枝和鲜艳的桃花,描述的是新娘的年轻貌美,这是……一首祝贺年轻姑娘出嫁的诗。”
“好呀,好呀!”
“原来当初你就用这种诗调戏我!”她不干了,双手虚掐姜逸脖子,“为了我的清白,只好拉你一起去黄泉路,走来世桥了。”
“一起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