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说完,叹了口气,便走了,留下苏远山一个人立在原地唉声叹气,心里愁的不知道怎么样了。
回府后,苏琼烟关切地问道:“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苏远山看着面前这个小有姿色的女儿,说:“你想进临淮王府的事不成了,就算临淮王愿意,咱们也要想法子避开才是。”
话音一落,果然见苏琼烟脸色骤然一变,“为什么?”
苏远山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临淮王早已经不是原来的临淮王了,他行事嚣张,怕是早就惹了皇上忌惮,如今皇上想来是忍无可忍了,对他多番斥责,就连京中兵权也丢了。”
“如今闲赋在家,皇上竟像是将他忘了一般,半点差事也不让沾手了。”
“咱们家若是和他扯上关系,到时候皇上清算旧账,岂不是把咱们家也连累了。”
“咱们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体面,京中好男儿这样多,没必要冒如此大的风险去和皇上作对。”
苏远山心中庆幸,又有些可惜,但事已至此,只能为女儿另选夫婿。
苏琼烟沉默片刻,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进京那日,当街策马,威武不凡的身影,如天神降世,哪是那些纨绔子弟可与之相提并论的。
“您方才说,若是临淮王愿意是什么意思?”她抱着心里那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盼望听到些让人稍显慰藉的话,“难道您知道些什么,是不是王爷......”
苏琼烟到底是个女儿家,不好意思说得太明白,可是苏远山又怎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但是在小辈面前,他自然不会说自己在背后议论他人是非被抓包。
“你也知道,前些日子还没这出事的时候,我曾拜托林如海,想让他那儿子在临淮王面前美言几句。”
“这段时间,林如海都没提过此事,我本想着是不成了,正巧临淮王出了这些事,心里想着不成了也好,到时候就是皇上降罪临淮王,咱们家也不会收到牵连。”
“可今日林如海却突然说起此事,言语间竟透露出,临淮王似乎是有意与咱们家结亲,我便随意搪塞了过去......”
苏琼烟抓住了他话中的几个字,眼神骤然亮了起来,抓住苏远山的衣袖,急声问道:“王爷愿意?父亲,您说的可是真的?王爷当真对我有意?”
苏远山叹了口气,说:“你福星之名在外,那些王公贵族们,谁不想给自家娶个祥瑞回去,王爷近来时运不济,想来是想让你给他添些福气。”
苏琼烟有些失望,原来不是喜欢她,而是看中了她的福星之名。
但是这样也不错,只要能进王府,总有一天,她能用自己的心捂热王爷的心。
苏远山接下来的话却像是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把苏琼烟的心浇了个透凉。
“从今日开始,你就不要再出门了,若是有人问起,就说你突发恶疾,要静心养病,不宜见人,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苏琼烟自然不愿意,她对临淮王一见倾心,早就暗自发誓非王爷不嫁,如今得知王爷也是有意让她进府的,她又如何能说一个不字。
“父亲,我是愿意嫁给王爷的,如今王爷身边正缺一个贴心的人,如此也算是两厢情愿,您就不要再说其他了。”
苏远山眉头皱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琼烟现在满心都是临淮王,才不管这么多,“父亲,您的胆子也太小了些,王爷和皇上之间,情分深厚,不会因为那点子不值一提的小事就真的生王爷的气,您不要听了外面的一言半语,就这样百般顾忌,如此小心,如何能成事。”
世上谁不知道,临淮王是皇上一手带大,又亲自教导,哪能说舍弃就舍弃,不过是那些没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