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传递某人的话。

杨渊无力的挥动手臂，每一个动作都会扯到他的伤口。

他的腰被切开一个大口，血液将衣服染成暗红。

“你……”杨渊呼吸长进短出，似乎随时要昏迷过去。

张亮忽略了杨渊的挣扎，按着他的脑袋一下一下砸着墙壁，直到杨渊再也没有了动静。

“无……趣。”张亮将杨渊丢在地上，一脚将他从墙上的洞口踢入海中。

其实这也是杨渊计划的一部分，只是他没想到张亮打这么狠。

在杨渊违反规则的前提下，控制者没用诡异力量直接把他给杀死。而是用物理手段教训他。

说明这个地方，可能是一个不熟悉诡异力量的人控制的。

杨渊心满意足的掉入海中，血液染红了海面，不一会儿就褪去。

杨渊在海上飘着，只有一个念头:海水真凉。

他感受着自己身体的缓慢变化，伤口在海水的冲刷下发痒，似乎在缓慢愈合，自己的身体也慢慢膨胀，衣服传来撕裂的声音。

果然，自己慢慢变成海妖了。

杨渊边漂流边拿出姚海留下的纸，上面是一个小故事。

人鱼灯

“先人说长明灯可烧万年，燃有异香，听说深海之中鲛人，有制灯之法。”

“不错。”

“我们历经千辛万苦，请前辈赐制灯之法。”

“你可知长明灯，所燃之油用我鲛人所制?”

“我……知道。”

“那你为何还问！”

“前辈我别无他法，我们受穷苦已久，委屈前辈了！大家动手！”

“呵，你哪还有帮手?”

“我的同伴去哪里了?妖法……妖法！”

“什么妖法?一路上你们粮草用尽，不得已人吃人，你所谓的同伴，都在你的肚中！”

“不……不是真的！”

“你被贪欲蒙蔽已久，已生幻象，我今日便替天行道！”

“饶了我……饶了我……”

“你不是要听制灯之法?今天我便告诉你。”

“不要了……我不要了……”

“长明灯，以人为引，引火燃恶，罪恶不尽，则火不灭，几生几世，悠悠长明。此长明之法。”

“前辈……请放我离去，我定当改过自新！”

“我此处幽暗，久不见光明。”

…………

故事到此结束。

“哦……原来如此。”杨渊随波漂流，看完故事，自己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长明灯制成需要用鲛人。所以那个贪心的船员，肯定被变成了鲛人。

看来自己见到的海妖都是受害者，真正的只有一个。

姚海啊姚海，你留下这故事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

姚海，倒着念嘛……

杨渊轻笑一声，自己已经完成了变异，现在的他完完全全是怪物的模样，他翻身一潜，追上船只。

变成了海妖以后，游泳毫不费力，好似身上装马达。

杨渊只几分钟便追上了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