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婳走后。
童面饼站在炎热的顶层,眼望着一屋子的凌乱,抓了抓头发,有些怀疑自己,“我们,是不是落伍了?”
童粽子一脸坚定:“怎么会,咱们双溪镇可是戚爷爷选过兵的地方①,个个都是忠义的后代,戚爷爷的祖训那是一百年一千年都不会过时的!”
说起老祖宗,童粽子是十分骄傲。
童红贵表示怀疑,“可是,为什么忠义换不来饭吃!其他有的村没有戚爷爷的祖训,出了好多富豪。”
“肤浅!”童麻花屈起两个手指在童红贵头上敲了两个凿栗。“戚爷爷的祖训是传家之宝,那是用钱能衡量的吗?”
童麻花正因打不过陈宫有点沮丧,刚好打童红贵两下出出气。嚒的,他只是老了,要是年轻二十岁,肯定能打得过陈宫这个阴司鬼!
童红贵一脸迷茫,“确实不是用钱能衡量的。”因为这玩意儿它就换不到钱。
“不过,如果按照戚爷爷的祖训,红梅她偷了别人家的小孩,是应该判死刑。”童红贵十分痛心道。
童粽子立即否认,“不可能,我们村的人个个讲义气有忠骨,做不出偷人小孩的事。”他居然坚定地相信童红梅。
连童麻花也道:“就是啊,红梅对那个小野种多好啊,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我都看不出来小野种不是她亲生的。”
童面饼扶着一条只有三只腿的凳子坐下,“红梅她肯定有难言之隐。”
童粽子道:“红梅她傻吗?要是有人威胁她,告诉我们啊,我们把那人抓起来打顿。”
童面饼揉着腰,发愁,“可外面的世界跟我们的规则好像不一样。”
这些议论,童婳自然是没有听到。
她没有爸爸,所以对双溪镇的历史了解得并不多。
很快,他们到了地下车库,找到陈宫的车。
童婳坐在车后座。
童大锤坐在副驾驶座。
童大锤忐忑地看着车内饰,感觉这辆车很豪华,同时也感到童婳这个堂表妹有点遥远起来。
他不确定地问,“婳婳,你真的愿意救我堂姑?”同时内心也很愧疚。
他觉得此时童婳应该很委屈,明明童红梅是仇人。
童婳没作声,手支着脑袋靠在后座车窗,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高楼。
她对童红梅是恨的,但那恨仅限于把挨过童红梅的打还回去。
她不想让童红梅死。
但,现在想让童红梅减刑也绝非易事,她虽然已经被认回江家,也仍然只是个“手无寸铁”的人,并无江世宏那样的权势,还被父母所不喜。
另外一方面,舆论这一块,童红梅已然被全网黑,哪怕是叫叶霆深出手,怕是也棘手。
……
唐江江畔CBD。
叶氏集团玉琮大厦,总裁办公室。
叶霆深刚刚从新厂区视察回来,脱下黑色英伦风西装马甲,松下领带,在大班椅上坐下,打开秘书办呈上来的文件。
男人工作起来,一身的清冷严肃,翻了几页,忽然想到什么,按下内线,把席景叫了进来。
“童红梅的案子上午应该宣判了。”叶霆深问道。
席景早有准备,立即呈上相关文件,递了上去,“是的,叶总。童红梅女士被判了死缓。”
死缓?
听到这个判决,叶霆深也是愣了一下。
显然这个判决是过于重了。
叶霆深蹙眉,打开席景的法庭记录。
偷窃婴幼儿罪,入室偷盗罪,故意伤人罪,数罪并罚。
叶霆深手指敲着纸面,竟是微微一笑,“偷盗价值高达三百万元以上的珠宝,席特助,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