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崇瑞自嘲的笑笑,“我没中邪,就是活明白了,所以,你今天是白跑一趟了,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我不可能会帮你去劝暮夕。”
东方雍似被打击的有点狠,一时没说话。
宴崇瑞看着他,同情的道,“不过,看在咱俩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倒是想劝你一句,你也甭想着为你小儿子奔走了,你找谁都不好使……”
不过是自取其辱。
东方雍早就不解这个,下意识的问,“为什么?人情就这么凉薄了?”
宴崇瑞叹道,“并非人情凉薄,而是他们都很识时务,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我压根都没提是什么事儿。”要是说出来了被拒绝,他还会以为是对方忌惮宴暮夕,不敢得罪这才推辞了,或是自诩正直,但偏偏不是,这才最懊恼。
宴崇瑞笑笑,“感情你还心盲着,你啊,年轻时可不这样,老了倒是糊涂了,你忘了东方家现在是谁做主了?是你长子,而东方家在外面谁最有影响力?是你孙子将白,那俩父子才最能代表东方家的门面和态度,他俩什么都不做,只你一个人在外面奔走,只要眼不瞎的都明白好么?”
东方雍身子抖了抖,“明白什么?”
“明白不管你开口请他们帮什么忙,都没法答应,因为东方家最有分量的俩人没开口,你越过他们去擅自做主,他们要是真应了,那不是傻?”
“……”
“行了,你也甭露出这么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儿,人老了,就得服老,这个世界早就不是我们能做主的了,是将白和暮夕他们这辈人的天下。什么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呵呵,那得年轻人肯给你机会、给你面子,不然,你就别想蹦跶的动,你长子、孙子都是孝顺的,以前对你百依百顺,让你忘了这个道理了对吧?没事儿,现在明白也不晚,不然,等着父子离心吧,就像云山那样儿……”说道这里,宴崇瑞也是长叹不已。
东方雍面色灰暗,尤自不甘心,“我要是真不管,那我就跟阿靖离心了,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那么对他?”
闻言,宴崇瑞冷哼了声,“那都是他自己作的,你有什么好心疼的?他当年没脸没皮的做了,现在就得受罚,天经地义,换成是我,甭说替他求情收场,我不打断他的腿就算是轻的。”
东方雍反唇相讥,“云山整日在外面玩弄女人,怎么没见你舍得打断他的腿?”
宴崇瑞冷笑,“那是因为他单身,他要是敢娶回来,我连他第三条腿都敢给他废了,昭阳是没了,可那个位子,我会给她一直留着,谁也甭惦记。”
东方雍被这话给震住了,忍不住问,“你不是一直,不满意你那个儿媳妇吗,怎么还这么维护她了?”
宴崇瑞实话实说,“是不太满意,她性子太刚烈,当年但凡软一点点,她跟云山就不会闹到那个结局,云山是对不起她,她怎么恨他都不过分,但她没为自己的儿女想一想,她走了解脱了,可儿子跟亲生父亲反目成仇,这就是聪明的做法?但不管如何,明珠和暮夕是好的,我给楚昭阳留着那个位子,不过是护着那姐弟俩。”
东方雍找不到话说了,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宴崇瑞端起杯子来喝茶。
见状,东方雍也不会赖着不走,不过走之前,他很虚心的跟宴崇瑞请教,“依你之见,你说我要怎么应对柳絮提的那些要求?”
宴崇瑞哼笑,“我哪知道怎么应对?咱俩的脾性可不一样,云山在外面是风流,但他一不骗,二不强,银货两讫,互不相欠,但你儿子那就是人品道德上的问题了,用现在网上那些小年轻们骂人的话就是渣,法律可能制裁不了他,但口水也能淹死他。”
东方雍被他嘲弄的老脸挂不住,羞恼成怒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