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颖辰走后,沉鱼躺在床上,想着这这两天的事。每次以沉鱼的身份面对萧颖辰,都有诸多别扭。这一趟回盛京,却要这般面对她的亲人。原本以为自己准备了这么多年,已经做好全部心理准备了。可这会,只是应付她七哥哥,就能让自己如此慌乱。
沉鱼辗转反侧,终是睡过去了。
沉鱼这一睡,直接睡到天黑。她醒来便带着六月,去了太子府。
“公子,想不到你今天晚上便过来了,真是感激不尽。”皇长孙一接到沉渊公子到访的消息,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以沉渊公子的性格,他也没想到这回竟然会这么好说话。
“好说,,明后日还有的忙,就不和皇长孙多客套了,太子妃若是方便,我现在便去瞧瞧。”
“方便,方便,我母妃平日也没什么事。我去通报一声就可。”
太子领着沉鱼到太子妃的院子“我母妃呀,平日里也没怎么出门,没事在家礼佛。这久了,对自己身体也是越来越佛系了。这回要不是我好说歹说劝着,她就想着得过且过,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这人哪,久病成习惯,习惯了也就渐渐绝望了,都是这样的。”
“对对对,是这样。希望母妃能够在公子这看到些希望。”
“皇长孙,你这就很不会说话了。我若是只能叫人看到些许希望我还是天下第一神医嘛。”
“是是是,是我不会说话,神医出手肯定能痊愈。”
“皇长孙,太子妃有请。”一个老嬷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沉鱼跟着老嬷嬷走近内室。内室充满着檀香的味道。据说这太子妃素日里爱礼佛,果真如此。待沉鱼见到太子妃时,隐隐有些惊讶。按说皇家媳妇保养肯定是很不错的。但这太子妃,脸色很差,隔着脂粉都隐约地透着蜡黄的感觉。看着有些不复年龄身份的苍老。整个人,看着有几分冰冷的味道。按理说,她处于这个地位,儿子女儿得宠。一般女子做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可愁的呢。
“太子妃安好。”沉鱼礼貌性地问个好,但没有行礼。
“果然如传闻一般。”
“如何?猖狂?”
“恣意。”沉鱼还真没想到尊贵的太子妃竟是说出这个词,不算贬义,反而还露出几分羡慕地深色。
“多谢夸奖。”
“哦?公子觉得这便是夸奖。”
“当然。人生要权势,不难。要富贵,不难。唯独恣意,很难。”
太子妃凝神看着沉鱼,一会,嘴角咧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是啊,恣意,很难。”
“太子妃,可否让我先把个脉。”
太子妃没有犹豫,伸出了左手。一旁的老嬷嬷露出惊讶之色。沉鱼看在眼里,想来这太子妃久病,平日里太医们伺候着,也是不容易吧。
“如何?”老嬷嬷听闻沉渊公子名声已久。心里甚是希望能听到一次好消息。
“多年老问题了,从上一次生子落下的。”
“对对对。是这样的。”
“月子可是没做好。”
“是的。神医您真是太厉害了。”
“近日尤其的不好是吧。”
“没错没错,您说的都对。”老嬷嬷佩服的五体投地。
其实沉鱼也不过是赶了个巧。当年,太子妃生子后,据说月子里,一直不太舒畅,落了病根,后来还向高阳求过医。这些沉鱼都是知道的。而近况,一把脉就知道了。给世家大族看病嘛。有时候就得搞得跟神棍一般,这能叫他全家上上下下都对你五体投地。
“这病不难治。太子妃当初生子,体内淤结不化。吃药没能化开的,经年累月的在那边,身体自是每况愈下。只需金针刺穴,再用内力辅助化开。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