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委婉拒绝了,只说有货一定优先供应我。”
王登库说完,正色道:“摸鱼郎此人深不可测,我认为他的实力不比你我两家差。”
“什么?”范正堂不信,我范家除了钱庄、皮货、药材等外,可还干着跟景州的走私,大名能有比我家富的?不可能?
王登库自嘲一笑:“就凭他卖的货,有镜子、眼镜、千里眼,还有铅笔、宝刀宝剑,哪一项不能日进斗金?即便现在不如你我两家,三年之内必然超过!”
范正堂彻底愣住!心里充满好奇,更加迫不及待,想结识工部摸鱼郎!
“他没在工部军器局了,去了兵仗局。”王登库又点了一句,然后心里合计,该派人去南直隶查访铁敢的来历,他想不通一个拥有万贯家财的少年会以匠户身份来帝都。
密谈场景四:
工部右侍郎府上,嘉定伯前来拜访。
“嘉定伯,可有一年未来府上,不知所为何事而来?”
“陈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周我来求你一件事!”
嘉定伯近两天很郁闷,吩咐黄掌柜去办的事,一个小工匠而已,居然没有一点进展。小工匠胆子真大,不仅没同意,还把货掐了,不再供应货品。
他想不清楚是啥原因?黄掌柜回复的情况是,铁敢不愿来,军器局的大使不放人。
当时,李谦达的意思其实是说铁敢这个人摊上事了,不能放,让黄掌柜挑其他工匠,很客气的。黄掌柜呢?懒得问原因,懒得解释为啥要人,懒得争取,三懒策略,敷衍了事。
嘉定伯钱都投了,顺义的工坊就等着铁敢过去启动,能不心烦么?一跺脚,我自己来找人,找主事、郎中啥的,官太小,懒得打交道,老夫我直接找侍郎。
右侍郎陈大人跟他有交情,要个工匠,能有啥问题?
“什么?嘉定伯要一位工匠?”右侍郎不是惊讶要工匠,而是惊讶要工匠这种屁大的事来找他,这个嘉定伯之荒唐,满朝文武皆知,让他哭笑不得。
“陈大人,老周我在顺义盖了一个工坊,急需工匠,碰巧军器局有一位能工巧匠,只好来麻烦陈大人了。”嘉定伯脸皮厚,不在意右侍郎话中有话。
右侍郎暗自推断,原来是要能工巧匠,看样子这个工匠,军器局不愿意放,算了,不就是一个工匠嘛,给他!
除了密谈,内阁迎来第一场因铁敢而引起的争执:
褚章文来内阁商议军工厂各司官员定夺,工部尚书就等着他来。
指责瞬间爆发,范景文怒问:“褚章文,到我工部抢工匠,你意欲何为?”
褚章文一惊,这老东西知道了?我可是切身体会,才知道工匠的重要性,然后打听到当日军器局燧发枪试射时,只有一位工匠,而那位工匠又非常出名,这才做出的判断,你个迂腐的老东西是咋知道的?
“范大人,咱家缺铁匠,找工部借几个人而已。”官场混久了,说谎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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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是政治的延续,争执的目的是为了获得政治利益!
最后,一番口舌互喷,褚章文心虚,做出让步,同意火炮司归工部安排主事。
十月三日,李谦达带队气势汹汹直奔兵仗局,有同乡户部给事中给他助拳,他要质问章进,何故要下黑手?
是的,李谦达严重怀疑是兵仗局章进下的黑手。近期,他未与任何人发生争执,唯有兵仗局,以太监的小心眼,极有可能出手。
“章进,一个工匠而已,何必下黑手,有什么事不能明着说?”李谦达习惯性的居高临下问人。
章进可不是软泥,任人揉捏!讥笑道:“一个九品芝麻官,耍什么官威?”
很快,双方推推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