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挡住了这扑来的黑影。
手臂上一疼,这家伙居然咬人!
宴卿鸣另一只手抓住那东西,用力一甩丢在一旁,取过旁边的蜡烛上前,这才看清这是一个人。
被丢在地上的人见宴卿鸣拿着蜡烛向他走来,忙蜷缩成一团躲在墙角,脸上满是惊恐和一丝疑惑。
宴卿鸣看清了这是个年轻的男孩,他张了张嘴,让宴卿鸣更看清了他就是白天那个脏兮兮的哑巴。
哑巴望向宴卿鸣的眼神从惊恐到委屈,最后噙满了泪水,无声的哭了起来。
宴卿鸣见他身上比白天干净了许多,想着没听说这里能洗澡,难道是特意只把他一人洗干净了?为什么呢。
宴卿鸣记得他能听见,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叫什么名字?”
哑巴从地上爬了起来,摸了块小石子,在地上歪歪扭扭写下他的名字。
宴卿鸣拿过蜡烛,辨认着那些字:“你的名字是邢易?”
哑巴点头,又继续写了一排字。
宴卿鸣看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江越冬把你关在这里,你想逃出去?”
邢易用力点头,咬着牙把自己的左手臂抬起来,伸到宴卿鸣面前。
宴卿鸣一眼就看出那手臂弯曲的角度不对劲,大概是骨折了,轻轻伸过手摸了摸果不其然手臂已经骨折变形,看起来还是新伤。
宴卿鸣轻声道:“忍一下,我把你的骨头归位,不然这条手臂就废了。”
邢易乖乖点头,咬住衣角忍住即将到来的疼痛。
宴卿鸣小时候练武伤筋动骨是家常便饭,对外伤处理也算的上在行,轻松几下便将邢易的骨头复位,在屋里寻了些木片和麻绳,帮他简单做了固定。
邢易突然跪了下来,重重对着宴卿鸣磕了个头。
宴卿鸣拉他起来:“不必多礼,不过是举手之劳。”
当务之急是如何从这里离开,宴卿鸣举起蜡烛,想要看看房顶有没有能逃出去的路,看了一圈也没能找到。
这鬼地方真是奇怪,苦工们住的房子破破烂烂仿佛一脚就能踢倒,这种关人的房子倒是建的密不透风。
像是墓室一样的房间,除了那扇门就没有别的进出方式。
那扇门?
宴卿鸣看向他进来的门,走近试着推了推,门外像是有门栓锁住了。
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似乎并没有人在。
宴卿鸣回头,示意邢易躲远一点。
邢易明白了宴卿鸣的意思,躲到角落里去。
宴卿鸣一手举着蜡烛,另一只手还是稳妥起见护住了自己的腹部,抬腿一脚踹过去,那扇看起来还挺结实的门在一声巨响过后应声倒地。
邢易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跑上前来蹲下身摸了摸被踹坏的门,转头看向宴卿鸣,眼神里满是崇拜。
宴卿鸣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轻声道:“动静太大,防着有人过来,我先出去看看,你等我来接你。”
邢易拉住宴卿鸣,拼命的摇头,慌乱的表示不要丢下他,要跟着宴卿鸣。
宴卿鸣见他坚持,也没有别的办法,转头瞥见江越冬的佩剑竟然留在了这间房里。
宴卿鸣上前拿起江越冬的佩剑,冷哼一声:“哼,佩剑不能离身,教他的都喂了狗!”
宴卿鸣提着江越冬的佩剑,回头看了看坚持跟着自己的邢易:“跟好我。”
宴卿鸣走到外面,刚才还在外面的守卫们已经不知去处,周围几间房屋都没有任何声音,远处破破烂烂几间苦工的住处更是一片漆黑。
寻到周围灯光最亮的一间房子,宴卿鸣透过窗户上贴着的粗纸能隐约看到里面有人影攒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