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介音的右手臂被一支箭射穿了。
宴卿鸣赶回来的时候,见沈介音坐在殿中,垂着的右手臂流着血。
两个太医七手八脚的忙着止血,商量着该怎么把那支箭安全的拔出来。
“这怎么搞的,这支箭……”宴卿鸣看那支箭,觉得不对劲。
“你看出来了?”沈介音疼的浑身发抖脸色发白,“这支箭你看出来是哪里来的,对吗?”
宴卿鸣点点头,却没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出来。
略宽的箭头从小臂两根骨头中间穿了过去,拔出来的时候稍有不慎便会伤到骨头,尾端那一束彩色的羽毛染了血,格外的显眼。
太医想要先断箭再将箭拔出来,比划了几下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匕首。
“太子殿下,宴将军,这箭杆是少见的硬木制成,怕是不能一下断开,若是慢慢锯开定会剧烈疼痛。”
宴卿鸣摸了摸那支箭的箭杆,看向沈介音:“你相信我吗?”
沈介音已经疼的浑身冷汗,点点头:“我相信你。”
宴卿鸣左手握住箭尾那一段固定住箭身,等下断箭的时候尽量减少对沈介音伤口的二次伤害。
掏出匕首抵住箭头那一段的箭身,宴卿鸣看向沈介音:“太医,找块布给太子咬着。”
太医忙拿了块干净的布叠好让沈介音咬着:“太子殿下,请忍耐一下。”
沈介音点点头表示自己准备好了,宴卿鸣看准位置一刀砍下将箭断成两节。
这一下的疼痛让沈介音咬着布还是喊了出来,手臂止不住的颤抖。
宴卿鸣抓住沈介音的手腕,握住断箭猛地一下拔了出来。
“太医!止血!”宴卿鸣喊太子来给沈介音的伤口止血。
沈介音忍过了这阵疼痛,吐掉嘴里的布抱怨道:“就算是长痛不如短痛,你也不用让我两下一起疼吧!宴卿鸣亏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这么对我!”
宴卿鸣知道沈介音这是要撒娇,笑道:“别撒娇,对我没用。”
“混蛋男人没良心!”沈介音忍不住继续骂,“宴卿鸣你心狠手辣!”
宴卿鸣从宫女手里接过温热的帕子替沈介音擦汗,看他这么闹腾应该是无大碍了。
“不心狠手辣你还要多疼一会儿,你别乱动!”
沈介音趁机靠在宴卿鸣身上,开始提要求:“我受伤了没人管会死的,你不能休假了,天天陪着我。”
“嗯。”宴卿鸣瞥了一眼断成两节的箭,心里有着疑惑。
太医包扎好了沈介音的伤口,开了药方给宫女后便告退了。
宫女拿了药方去熬药,寝宫只剩下了沈介音和宴卿鸣。
宴卿鸣看向沈介音,问道:“怎么伤的,仔细和我说说。”
沈介音叹了口气,说道:“我一个人无聊想着去花园里转转,就在那个池塘旁刚站住就被人射了一箭,好在我身手矫健用手臂挡住了,不然射中我胸口我人就没了。”
宫里的守卫去追了,没有追到刺客也没找到其他的弓箭,看来都被刺客带走了。
但是宴卿鸣觉得这不太对劲,起身拿过断箭,仔细端详着。
沈介音见宴卿鸣在看那断箭,问道:“可看出什么了?”
宴卿鸣检查着箭尾羽毛,说道:“我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是刺客想要暗杀你肯定会选没有辨识度的弓箭下手,这支箭未免太招摇显眼了。”
沈介音不认识这支箭,又问道:“这支箭有什么来历?”
宴卿鸣看向沈介音,说道:“宽头彩羽尾,这是北蛮弓箭兵使用的箭。”
“北蛮?”沈介音明显被这个事实吓住了,“北蛮……叶凌君派人刺杀我?”
“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