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明镜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有鬼有怪兽有天崩地裂,所有的一切都想要他的命,却又不肯给他个痛快。
眼皮好沉,怎么都睁不开。
宴明镜昏昏沉沉的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的瞬间感觉眼皮和眼球都是疼的。
好像发烧了,宴明镜浑身上下除了疼还是疼。
宴明镜感觉到不知道是什么人拉过自己的手,摸着自己的脉。
“诶?这位公子的脉象有点奇怪。”大夫摸着宴明镜的脉,满脸的疑惑。
旭尔法坐在一旁,冷淡的表情瞅着趴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宴明镜。
旭尔法冷声道:“死不了就行,管他奇不奇怪呢。”
大夫听旭尔法这么说,也就不再纠结,放下宴明镜的手,转身去照顾他背上的伤。
大夫的手摸在宴明镜的背上给他的伤口上药,旭尔法看在眼里莫名的烦躁。
宴明镜趴在那里,头发挡着脸让旭尔法看不清他的模样。
旭尔法站起身走了过去,拿过大夫手中的金疮药,倒在手心中直接一巴掌把药糊在宴明镜背上。
“啊!!!!”宴明镜才刚醒,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弄得惊呼出声。
“醒了?”旭尔法歪头看向宴明镜因为疼痛扭曲的脸,“醒了就起来,别忘了你的身份。”
宴明镜起不来一点,痛哼出声说着:“我的身份是什么呀……我疼死了……”
“奴隶啊,你忘了?”旭尔法看得出来宴明镜只剩下半条命,根本起不来。
宴明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倔劲,硬生生的爬了起来,捂着肚子下了床。
满背的伤,肚子还在隐隐作痛,宴明镜知道自己必须站起来,不能给旭尔法这个混蛋看扁了!
站起来几乎用掉了全身的力气,宴明镜倔强的不让自己倒下去。
“奴隶是吧,洗衣服是吧。”宴明镜脸色惨白的看着旭尔法,“我现在就去。”
宴明镜上身没穿衣服,背后的伤口只涂了金疮药都没来得及包扎。
就这么狼狈的走到门口推开门出去,凛冽的寒风汹涌入室内,宴明镜冷的缩了缩脖子。
旭尔法看着这样倔强的宴明镜,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回到了他初遇宴明镜的时候。
宴明镜心里有个信念撑着他不要倒下去,他要回家去,他要活着回去。
宴明镜从来不是懦弱的人,他只是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了,让所有人忽视了他骨子里的坚韧。
旭尔法突然快步上前,一手拉住宴明镜的手臂把他扯回屋里,另一手关上房门。
“想死吗?”旭尔法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宴明镜可不能让他死了,“没那么容易,在我决定好怎么处理你之前,你没权利自作主张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
宴明镜瞪了旭尔法一眼,甩开他的手。
宴明镜骄傲的转身,头晕两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旭尔法错愕的看着再次昏倒的宴明镜,忙招呼大夫:“快把他弄回床上!算了算了,我来吧。”
旭尔法粗鲁的抱起倒在地上的宴明镜,宴明镜单薄清瘦的身子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的瞬间,旭尔法突然想起自己曾经想过和他成婚,甚至找宴卿鸣求娶过宴明镜。
如果当年宴卿鸣同意把宴明镜嫁给旭尔法,是不是就没有那个烦人的高悬什么事了。
旭尔法想起自己收起来的那件喜服,宴明镜还没来得及穿着那身喜服嫁给高悬。
把宴明镜放到床上,保持趴着的姿势,不让他的伤口碰到任何地方。
大夫上前说道:“这位公子的外伤很严重,上几天药就好了,他还在发烧,我去熬些退烧的药给他服下。”
旭尔法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