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倒,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凉亭那边靠着的两人都愣了愣,随即一道阴冷的视线狠狠扫了过来。
趴在地上的贺云瞻抬眼一看,正对上季临寒的眼。
他吓得浑身发抖,惊惧中连滚带爬躲到了身旁一棵大树后面。
若再继续偷看下去,他怕自己被季临寒灭口。
虽然刚才来势汹汹想出来抓奸,但真的对上季临寒,他又被吓破了胆子。
凉亭里的沈知煦唇边泛着水光,被季临寒亲得有些发懵。
她想回头去看是什么动静,却被季临寒按住了脖子。
只好问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季临寒手指在她颈侧暧昧地揉着:“你那废物夫君在偷窥。”
“什么?”
沈知煦浑身发僵,想挣脱开季临寒的手,却觉得扣住脖子的那只手掌愈发用力。
季临寒温热的呼吸再次扑到她脸前:“怎么?与本督在一起怕被他瞧见?”
沈知煦无言以对,她与季临寒当着贺云瞻的面卿卿我我,倒是比偷情还大胆,让她觉得十分古怪。
见她如此,季临寒态度倏忽恶劣起来,猛地拉着她往自己身边带。
下一瞬,更霸道的吻便落了下来。
沈知煦“唔唔”喊了几声,后面的声音都被堵在了口中。
等她脸颊憋得通红,季临寒才将人放开。
他往大树那边扫了一眼,冷笑:“你那废物夫君还在偷看呢,把你卖给我还装出如此苦大仇深的模样,而你被他卖了还想着他,本督真是被你们感动了。”
沈知煦听出这话里的阴阳怪气,解释道:“我没想着他,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他。”
“哦是吗?”季临寒明显不信:“你不用故意讨好本督。”
他知道沈知煦心里爱贺云瞻爱得要死,若不然也不会下嫁于他,更不会帮他妹妹办宴会。
沈知煦不知他为何突然生气,却不想被误会。
“我没有讨好你。”
她就着两人之间亲密的动作又往前靠了靠,如蜻蜓点水般在季临寒唇边落下一吻。
“季督主,你刚才太用力,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季临寒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他深深地看着沈知煦,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嗤道:“你在勾引本督?”
“哪有?我只是教督主如何怜香惜玉。”
话音刚落沈知煦便见季临寒脸色变得阴沉,以为自己说得太过火,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即便她与季临寒有过肌肤之亲,也没忘此人冷漠无情杀人如麻,心中依旧有些害怕。
却见季临寒轻笑出声:“好,本督记下了。”
沈知煦松了口气。
季临寒又道:“那废物还在偷看,而你却在这里与本督拉拉扯扯,你不想过去解释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沈知煦不由耸肩:“是他把我卖给你,我们之间无论如何都不需向他解释。”
她心中甚至颇有几分爽快,知道贺云瞻看见自己与季临寒如此必定不悦,而贺云瞻越是难受她便越是痛快。
季临寒又朝大树那边看了一眼:“因为他把你卖给我,所以你恨上了他?”
沈知煦坚定点头:“是,但不光如此,我与他之间还有别的深仇大恨。”
见她目光幽深似乎想起了什么,季临寒眉心拧起,但也没再多问。
他并不太信沈知煦的话,他觉得沈知煦心里一定放不下贺云瞻。
在他走神之际,沈知煦问:“督主今日前来有什么事?”
刚才两人一来到后院,季临寒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