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看了贺云瞻一眼便收回视线,去给沈知煦倒茶。
两人的眼神不似以前那般黏稠,沈知煦一看就知贺云瞻还没将黎颜儿哄好。
贺云瞻被忽视,看着黎颜儿只给沈知煦倒茶,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他正愁怒火发不出来,狠狠敲了敲桌子:“也给我倒一杯!”
黎颜儿一动未动,站到沈知煦身后,仿佛没听见他的话。
这让贺云瞻更是恼怒:“你耳朵聋了?听不见主子说话了吗?”
他以前从未如此凶过,黎颜儿霎时红了眼眶。
她脸上刚刚被方晴打的地方还火辣辣的,眼泪一流疼得浑身直打哆嗦。
贺云瞻不光没看见她脸上的伤,还一来就使唤人,气得她拿了茶壶哗哗往贺云瞻面前的茶杯倒去,滚烫的热水大半都溅在了他身上。
“啊!你没长眼要害死我!”
贺云瞻被烫得一激灵,连忙起身抖着身上的水渍,手腕被烫起了三个大水泡。
“你是不是疯了,竟敢用热水烫我?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黎颜儿面无表情道:“奴婢只是给您倒茶,不小心手抖而已,想必贺大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奴婢。”
“你!”贺云瞻指着黎颜儿的鼻子,气得在房中转了一圈:“真是反了天了!”
一口火气憋在心头,堵得他快要炸了。
余光看见沈知煦正端着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笑话,顿时更为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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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拧着眉盯着沈知煦,突然道:“你刚从外面回来,竟然换了一身新衣服,你去哪里厮混过?还有你腰间这玉佩也不是俗物,是谁的东西?”
沈知煦还没开口,她身边的方晴便道:“是我家主子的东西!”
她见贺云瞻如此嚣张,早就忍不了,心道沈知煦以前果真在贺府受了好多委屈,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打贺云瞻一顿。
“你是谁?你主子又是谁?”
贺云瞻这才注意到沈知煦身后站着个婢女打扮的人。
方晴道:“你管我主子是谁,你连我主子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贺云瞻面色一怔,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忽然明白这人应是季临寒的人!
所以沈知煦今日去了季府,与季临寒厮混了半天,直到夜深才归!
一想到沈知煦竟主动去找季临寒,贺云瞻就觉得胸口堵得慌,怒火越烧越旺。
他瞪着方晴:“你是季临寒的人?”
方晴没答话,沈知煦也没否认,贺云瞻便全都明白了。
他咬牙切齿道:“出去一趟就带回来不明不白的人,你以为我贺府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收容所吗?”
沈知煦重重拍了拍桌子:“方晴是自己人,你最好对她放尊敬一些!”
这话戳到了贺云瞻肺管子上,他怒道:“自己人?你是把季临寒当成自己人了吧,他算个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方晴迎面走过来扬手朝他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我家主子也是你配议论的吗?”
她这巴掌使了大力,直接将贺云瞻打得摔到后面方桌上,带动着房中的物件儿稀里哗啦一顿响。
方晴甩甩右手,觉得有些发麻。
她扭头对沈知煦道:“刚来你们贺府还不到半个时辰,没想到如此费手啊……”
主母二嫁,疯批权臣掌心娇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