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方晴笑着道:“刚才有婢女搬来许多花,我找人栽到院中,你看放哪里合适。”
“婢女?”沈知煦眼睫微闪,忽然嗤笑:“我倒是忘了,这府中的婢女小厮大多都是贺云瞻的人,得全换一遍。”
方晴拍着胸脯道:“交给我吧!我早就摸清所有人的底细,哪些是贺云瞻的人,我一清二楚,我这就去办。”
“等等。”沈知煦喊住她:“此事先不着急,眼下有件更着急的。”
片刻后,沈知煦与方晴站在了贺府大门口。
方晴找了个膀大腰圆的打铁匠,让他带着锤子来将“贺府”的牌匾砸了。
“我早就看这两个字不顺眼,天天从这里进来都觉得晦气。”
方晴便指挥着小厮把门匾卸下来,叫打铁匠挥锤子。
沈知煦也道:“岂能让这如此东西继续待在我家大门上,砸吧!”
她不光要卸下来,还要将牌匾砸得稀巴烂,借此出一口多年的浊气。
铁匠一锤砸下去,那牌匾上立刻有了裂纹:“不咋结实……”
方晴道:“继续砸,砸得越碎越好。”
“好嘞,我把这玩意儿砸成渣渣!”
响动引起了路上许多百姓的注意,没一会儿街上就聚集了一些围观看热闹的人,纷纷对着铁匠指指点点。
铁匠不为所动,依旧一锤子一锤子砸下去。
就在这时,从街上忽然跑来一人拦住了他。
“你做什么,为何砸我家的牌匾?”
贺云静刚刚请来大夫,她让小厮把人引进府,自己则是气愤地挡在了铁匠面前。
铁匠把锤子竖在地上:“是这家主人让我砸的啊。”
贺云静叉腰道:“我就是这家的主人,我怎么不知道!”
身旁传来一声轻笑,沈知煦款款迈步走来:“是我让他砸的。”
贺云静这才注意到沈知煦和方晴就在一旁看热闹,她瞬间明白了她们的意思。
一锤子一锤子砸的仿佛是贺家人的尊严,贺云静气得眼眶都红了。
“你是已经与我哥和离,可如今我们没搬出府,我哥还被打断了肋骨,你就急着砸贺府的牌匾,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人情味?”沈知煦嘴角的笑意略显嘲弄:“我倒不知你们一家子还有人情味这种东西,以前算计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讲人情味?”
“你!”贺云静被堵得没了话,但她依旧不服气:“我不管,总之我们现在还没走,你就不能砸贺府的牌匾!”
“要不然你就让人搬去府里面砸,你没看见大门口这么多人围观,不要脸面了吗?”
沈知煦回头看了围观的百姓一眼:“我还觉得看热闹的人不够多呢,来人,把牌匾拖到大街上,继续砸!”
主母二嫁,疯批权臣掌心娇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