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灰白胡子的大夫。
见季临寒带着满身寒气进来,他吓得霎时跪到了地上。
“督主,此人没有大碍,只是中了迷药昏睡,并未遭到别的侵害,按药效推算,一至两个时辰便能自然苏醒。”
“你出去吧。”
“是。”
大夫连滚带爬跑出去后,季临寒才一步步慢慢走到床边。
妙鸢馆是唱曲作乐的地方,刚才初听到暗卫说沈知煦在妙鸢馆时,他心跳都停了一瞬。
根本不敢想中药后的沈知煦在妙鸢馆中可能遭遇什么。
他表面依旧与平常无异,还能正常对暗卫下达命令,实则整个人害怕得心跳都快停滞。
从另一条街赶来妙鸢馆,再一步步走到二楼雅间,他的每一步都很虚浮。
直到看到面前安静沉睡的人影,浑身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才慢慢消散。
所幸沈知煦没出事,不然他怕他会疯掉。
季临寒缓缓走到床边,卸力地坐到床沿上,攥住沈知煦的手,慢慢垂下了头。
就这样坐了许久,他才终于找回全身的力气。
他脱下身上的墨黑外袍,将沈知煦从头到尾盖了个严实,打横将她抱起,朝房外走去。
馆内馆外的锦衣卫们都没看清他怀中之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个身形匀称的女子。
季临寒将人带回了季府。
等沈知煦悠悠转醒时,窗外天光已是大亮。
刚醒来她只觉头疼欲裂,强撑着想起身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她一动,才察觉到手掌被一双大手攥在其中。
“季、季临寒……”
出口的嗓音干涩沙哑,却将趴在床边的季临寒唤醒。
他眼眸一亮:“你醒了!”
沈知煦点点头,捂着头半坐起来:“我怎会在你寝房中?”
“你被贺云瞻下药,我们在城南的妙鸢馆中找到你。”
“妙鸢馆?”沈知煦完全没有印象:“我只记得我喝了口茶便晕过去,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肯定是贺云瞻给我下了毒,也怪我粗心,竟没注意他何时在我的茶杯里动了手脚……”
“没事了,别害怕。”季临寒伸手想将她抱进怀中,但刚一动眉心却是紧拧了一下:“腿麻了……”
沈知煦这才发现他一直跪坐在床榻边。
仔细看他眼底隐隐有些乌青,眼珠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额角有许多乱发,定是一夜未睡。
即便他不说,沈知煦也知道他应是带人找了一夜。
沈知煦捏捏季临寒手心:“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了。”
她有些心疼,往前一挪靠在季临寒怀中,轻轻抱住他的腰。
身后顷刻环上来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狠狠按进了怀中。
主母二嫁,疯批权臣掌心娇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