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寒的心思,愈发觉得他不好拉拢。
如果不能将此人收入麾下,那便只能趁早除去……
从皇宫出去后,季临寒坐上了回季府的马车。
他对池修道:“谢同光早已与许多朝臣暗中来往,去查查蒋长风与他私底下的关系。”
“是,今日蒋长风在大殿之上为难督主,可要属下派人悄悄将他除去?”
季临寒垂目沉吟片刻,轻轻摇了摇头:“不用。”
池修闻言一愣,以往若遇到这种事,季临寒必会设法将蒋长风贬官或是灭口。
所以朝堂之上渐渐没人敢当众弹劾他。
池修以为今日过后,蒋长风也活不久了。
却没想到季临寒竟然不动手。
见他疑惑,季临寒道:“陛下最恨结党营私,若此时将蒋长风除去,那谢同光便会更为谨慎小心。”
“可若等他羽翼丰满,再将他结党营私的罪证呈给陛下……”
池修越听后背越是发凉,他才明白原来季临寒在下一盘大棋。
“属下会盯紧昶王的动向,与他来往密切的官员一个都跑不了!”
“嗯。”
季临寒闭目靠在马车里休憩,想到最近发生的种种,颇有些头痛。
但又想到得了三日假,心情便舒展些许。
虽然这三日该做的事还得做,但他可以名正言顺待在府中,不用随时待命以备皇帝传唤。
正好沈知煦中药后身子弱,他也有时间多陪陪她。
可当他回到季府时,却正见沈知煦往门口走。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你身子还没养好,不用着急回去。”
沈知煦轻轻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我没受伤,还不如方晴伤得厉害,再说我不想一直被人监视。”
“谁监视你?”
季临寒环视四周一圈,并未发现有陌生人,最后将视线落到了后面的婢女身上。
这是他给沈知煦安排的新婢女,打算把方晴换回来。
他哭笑不得:“我并未派人监视你,而是派人保护你,方晴这次差点酿成大错,如今还有伤在身,不适合继续跟着你。”
“我不用你保护,再说我也不缺婢女。”
沈知煦并非说的气话,而是真心不想接受季临寒的“好意”。
新换来的婢女是季临寒的人,即便她不是为了监视自己,可沈知煦与之相处也会觉得有外人在身边。
万一这位新婢女也犯点什么小错,季临寒又将她换走,那便陷入了一次一次的循环。
所以沈知煦干脆从一开始就不用季临寒的人。
见她铁了心想走,季临寒赶紧强硬地把人拉住,按进自己怀中。
“最近京城之中暗流涌动,我不可能让你一人独处。”
沈知煦挣扎不开,气得狠狠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说来说去还是想派人监视我。”
“你知道我没那个意思。”季临寒无奈:“别任性,你说如何你才能满意?”
“那就别派什么新的婢女,还是让方晴跟着我身边。”
季临寒更是无奈,他知道方晴早与他不是一心,这次又差点酿成大祸,更让他看不上眼。
可奈何这丫头就是入了沈知煦的眼。
季临寒默默咬牙:“好,我答应你,等方晴伤好后还是让她跟着你,但这几日你要老实待在季府。”
主母二嫁,疯批权臣掌心娇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