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煦将沈延卓的眼睛捂住:“裴大夫,这些银针都得用上吗?”
裴行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银针,淡淡吐出一个字:“是。”
沈知煦心口又是一颤。
季临寒安慰道:“裴大夫医术高明,不管如何都得让他试试。”
沈知煦点头,看着裴行一点点将那些银针重新擦拭一遍,越看越胆战心惊。
裴行并未过多解释,也没说接下来会如何解毒。
只道:“一会儿你们将人按住,不管他如何哭闹,都不能让他动。”
“……好。”
沈知煦从后面抱住沈延卓,春溪则是在一侧按住他乱动的手脚。
裴行拿起一根非常细长的银针,按住沈延卓脖子上的穴位便扎了下去。
一声惨叫顿时响彻房间。
沈延卓痛得大喊,浑身止不住发颤。
在他身后的沈知煦能感觉到他后背的衣服在一点点变湿。
裴行提醒道:“好好按住他,若让他乱动,那这次的罪就白受了,此时不是心疼的时候。”
沈知煦咬着牙点头。
她按住沈延卓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恨不得自己替弟弟承受这份痛苦。
一针已经让沈延卓疼得几乎失去神志,但裴行手中的针还未停。
他动作迅速,紧接着又扎下第二针,第三针……
直到扎下九针,才终于停下。
在沈知煦怀中的沈延卓浑身早就没有力气,嗓子也喊得嘶哑,揪着沈知煦的衣领呜咽地哭,连话都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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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盏茶工夫,裴行道:“可以拔针了。”
他慢慢将九根银针拔出,等到最后一根银针离开沈延卓的身体,他骤然倒在了沈知煦怀中。
“裴大夫,我弟弟晕过去了!”
“别担心,只是力气耗尽,你们把他抱去床上休息。”
季临寒将沈延卓从沈知煦怀中接过来,轻轻抱着他走去了内室。
沈知煦惊魂未定,看着沈延卓从她怀中一点点离开,有种惶然的恍惚。
她刚才也跟着沈延卓哭了一场,这会儿眼泪干涸,在脸上留下两道泪痕。
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回过神。
“裴大夫,我弟弟的毒解了吗?”
“你弟弟中毒已深,时候又久远,毒物的成分我只能推断,不能完全确认,并不是一次两次施针就可以解毒。”
沈知煦拧起眉心:“那还要多久?”
“每三日施针一次,至少半年。”
“……”
裴行又道:“你看这银针。”
沈知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刚才光洁的银针变得乌黑一片。
裴行解释道:“银针上沾染的便是你弟弟体内的毒,颜色越深说明毒物越厉害。”
“等到银针拔出时不会变色,才是解毒彻底,那时你弟弟不会再像如今这般痴傻。”
沈知煦愣愣地点头:“多谢……”
如此说来,刚才施针时的剧痛,沈延卓至少还要经历半年。
惨叫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让沈知煦一颗心都揪得紧紧的。
她的眼神久久落在九根银针上,紧紧掐住了手心。
这样的痛,她要让姜氏受十倍百倍!
主母二嫁,疯批权臣掌心娇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