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敬率领着农家最后的六万家底,浩浩荡荡的向着无当飞军的营寨奔来。
到了营寨附近,苟敬皱眉看着远处穿着农家军服,身形挺拔,在寒风中如同标枪般屹立的士兵,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农家的兵马都是些乌合之众,平日里放浪形骸,哪有军人的气势跟样子,可眼前无当飞军营寨中的士兵们,远远望去,都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苟敬心里第一时间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农家大军后方,十分机智的翁长贵率领翁家残兵,不远不近的跟随着农家军。
苟敬此时勒马停步,十分谨慎的摆了摆手道:“让人去营寨中通知农将军,亲自出来迎接下我们,我总感觉有些不对。”
苟敬身边不远处的杜齐此刻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心脏狂跳不止,苟敬为人小心谨慎,十分稳重,也正是因为这点,农青林才会把接应的重要任务交给苟敬来负责。
“将军,对方似乎发现了一些端倪,他们已经进入了我们的埋伏圈,还是趁早动手为妙!”
王平当机立断道:“动手,只要把这支兵马拿下,农家在湄州,就彻底成了光杆司令,农志高就算再狡诈如狐,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随着营寨中射出一支响箭,道路四周的山林,以及提前挖出的土坑中,窜出无数无当飞军士卒,手持短弩,对着苟敬率领的人马展开了无情射杀。
三轮齐射过后,六万农家军至少折损两成以上。
无当飞军左手持盾,右手持刀,一个个以一往无前的气势,跟农家军展开了短兵相接的白刃战。
翁长贵眼见时机成熟,也一声令下:“动手,帮秦军收拾这群农家的小人!”
很多农家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翁长贵带人杀了个措手不及,很多人到死都不明白,为何自己的铁杆盟友翁家,突然对农家下手了。
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无当飞军这边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而苟敬率领的农家军则是仓促应战。
再加上翁家突然痛下杀手,种种因素,让农家的士兵们在战争开始不久,就彻底失去了斗志。
大部分人四面八方的溃散而逃,还有一些逃无可逃之人,干脆丢掉了武器,跪地抱头投降。
只有苟敬率领着不到一万农家死忠,还在拼命抵抗着。
一个时辰后,苟敬身边还能站立之人,已经不足一百,苟敬此时也眼神涣散,浑身是血,右臂不翼而飞,整个人摇摇晃晃,有随时要栽倒的趋势。
寇含军看着苟敬摇摇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为了一个农家,要弃自己的性命不顾吗?”
苟敬艰难的挤出一丝冷笑:“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农家把我从一介山贼提拔到三军统帅,如此知遇之恩,就算是用性命来报答,又有何妨。”
寇含军赞赏的看了一眼苟敬,此人的品行倒是值得称赞,知恩图报说来简单,可这世上,更多的还是见利忘义的小人。
“既然如此,我留你全尸!”
寇含军大步走上前去,一刀划过苟敬咽喉,苟敬露出一丝如释重负般的笑意,重重的栽倒在地。
随着苟敬身亡,战斗也彻底告终,农家共十余万人,牺牲半数以上,三万余人投降,其他的一些杂鱼,都在战斗中趁机溃逃掉了,王平也懒得再去追究。
当初秦军在西域之时,不留任何降兵,所有投降的异族,都以活埋的手段处理。
但农家军的士兵们,大多都是湄州本土的百姓,为了讨个生活才参军,若是行大肆屠杀之举,将会激起巨大的民愤。
让王平头疼的是,数万降兵,仅靠自己手上数千人马,根本无法实行严密的看管,好在翁家此时倒戈,这善后的事宜,可以交给翁长贵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