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愿摘下了自己的宽檐帽,露出明艳动人的五官,而后掏出珍珠手袋里的口红与小粉盒,开始搔首弄姿地补起妆来。
她这番矫揉造作的表现,果然再度引起了色狼北原苍介的注意,同时也引来了正坐她对面那位大姨的连连白眼。
江时愿抹完烈焰红唇,轻咳两声,而后伸出纤纤玉手指了指北原苍介的风衣口袋,朝他妩媚地眨了眨眼。
北原苍介此时被江时愿一系列挑逗动作迷得神魂颠倒,按照她的指示,摸了摸风衣口袋,这才发现了那张小纸条。
江时愿也不等他展开字条,就戴上宽檐帽,拎起小皮箱,姿态优雅地起身,故意和他擦身而过。
北原苍介瞬间感觉一股细密的麻酥感席卷全身,他打开纸条看到“哥哥”二字后,差点儿没爽到原地升天。
他回头望了一眼江时愿扭动着水蛇腰的背影,用倭语暗骂一句“好个表里不一的骚娘们儿!”,便起身理了理风衣,拎着棕色手提包,快步跟了上去。
这列火车的餐车,是在一等车厢和二等车厢之间。
那奢华的欧洲复古风布置,让人仿佛瞬间来到了沪城法租界的高档西餐厅。
此时,餐车上只有零星几个乘客和一名服务生。
江时愿率先找到一个离其他客人较远的靠窗座位坐好,而后朝紧跟着赶来的北原苍介挥了挥手,示意他到这边来坐。
北原苍介将棕色手提包放在脚边,按耐住激动的心情,颇有派头地落座,朝她微微颔首。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还不知道你的芳名!”
江时愿主动伸出纤纤玉手,笑靥如花。
“这位帅气英武的先生,我叫姜媛,很高兴认识您!”
北原苍介可不会放过触摸美女白嫩小手的机会,他赶忙摘下真皮手套,回握过去,自我介绍道:“你好,姜小姐,我叫袁苍,是做古玩生意的!”
江时愿闻言,目露惊喜之色,声音甜腻腻地说:“袁苍哥哥,你看这不是巧了吗?”
“我手里正好有一对明朝某位将军用过的白玉虎符,正想寻个好买家呢,要不您帮我鉴定一下呗?”
说着,江时愿从珍珠手袋里拿出用丝质手绢包裹的白玉虎符,小心翼翼地递给北原苍介。
只见他略显尴尬地接过,假装自己很懂行地仔细端详一番,而后突然赞叹道:“哎呀,这可真是好东西啊,绝对是真品无疑!”
江时愿也十分配合地目露崇拜之色,夸张地鼓掌道:“哇,袁苍哥哥好厉害!”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等我到金陵的宝墨斋,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北原苍介捕捉到江时愿这句话中的关键信息,唇角勾起一丝阴险的笑意,询问道:“姜小姐的目的地,也是金陵吗?”
“这样太好了,咱们可以结伴同行!”
江时愿闻言,立刻欢欣雀跃起来,“真的吗?我和袁苍哥哥也太有缘分了吧!”
如此说着,她主动握住北原苍介粗糙有力的大手,眼波流转。
“其实我方才特意写了小纸条,想要单独在餐车上跟你见面,就是看袁苍哥哥你生得孔武有力,让人非常有安全感,想问问你,能不能在火车上保护人家呢!”
“毕竟我一个姑娘家,又身怀宝玉,万一被坏人盯上,那也太危险了!”
北原苍介有些得寸进尺地抚摸着江时愿的玉手,压抑着身体原始的冲动,试探性地问道:“那哥哥我护送你到金陵这一趟,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江时愿强忍住身上的恶寒,嘟起红艳艳的樱桃小嘴,嗔怪道:“哎呀,袁苍哥哥好坏,非要人家女孩子挑明了不可吗?”
“我看你也不像缺钱的样子,那等到了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