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归宿。
大燕骑兵浩浩荡荡,战马四蹄飞扬,裹挟着沙土,狠狠撞进了凉军阵营。
在接触敌军的一瞬间,他们不约而同地将手中马刀狠狠挥向目光所及最近处的敌人。
锋利的马刀划过头颅,掀起一片血花。
鲜血犹如瀑布般喷洒在凉军阵营中。
人人带血,燕人的,凉人的,混在一起。
而老校尉的坐骑在冲进战阵的那一刻就被隐匿在盾后的根根长矛所捅穿,陪他小半辈子的老马发出一声哀鸣,随后倒地不起,而校尉本人则是就地一滚,避开紧随其后刺来的长矛,他一跃而起,冲到了凉兵最多的地方,手中长刀利落一挥,顿时四五个人头飞起,老校尉提刀环顾四周,竟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但很快后方的凉兵便涌了上来,而老校尉因为无马可乘,随即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他在人群中左支右绌,可是四面八方刺来的长矛实在太多了,一些刺来的长矛被他的铁甲所阻隔,矛杆寸寸断裂,但也有一些长矛趁其不备,自他老迈的身体贯穿而过。
老校尉顿时双眼赤红,险些跪倒在地。
入体的长矛裹挟着金属独有的冰冷,带走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气力。
只一个恍惚的时间,他浑身便多了十几处血窟窿。
“啊!!!”
他犹如一头垂死的巨兽,愤怒地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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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犹斗,何况老校尉乃是一位须弥境巅峰强者。
挥手一刀,便斩断了矛杆,紧接着他将体内仅剩的浩然气压缩到极致,而后猛然在刀尖爆发!
“轰!!”
巨大的力量将他身旁一圈凉兵全部掀飞出去,狠狠摔到地上,甚至有些站得近的凉兵直接被这股澎湃的浩然气撕裂。
但褚校尉爆发过后却是再也支撑不住,他单膝跪倒在地,却用自己的武魂死死撑住了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嘶,真疼啊。
须发已经染成血色的老头嘿嘿一笑,要是自己年轻时肯定不这么疼...
与此同时,他的手在腰间摸索着抓起号角,而后他鼓足一口气,将其猛地吹响!
“呜!!!”
燕国长调自号角中传出,带着大燕苦寒之地独有的苍凉与悲壮。
他的目光死死注视着涌上来的敌人,燕国长调的声音却越来越慷慨激昂。
那悲恸天地的声音仿佛在鼓舞所有燕人。
儿郎们!
向前吧!
向前!
号角声停了,老校尉的身影被扑上来的凉兵淹没。
但是他身后的骑兵却沿着他撕开的血路奋力向前。
战马长嘶着,驮着身上的燕国儿郎们踏碎巨盾,越过长矛。
不断冲锋的燕国骑兵甚至一度突进到凉兵弓箭手的位置。
那种骨子里透露出的铁血使得那些一向冷静的凉国弓手一阵胆寒。
他们不禁怀疑,这,真的是人能达到的意志吗?
但可惜他们还是太少了,没能凿穿凉军战阵,在失去了冲势后,便陷入了重重包围。
不少燕骑跌下战马,只能挥舞着马刀与凉兵周旋。
而陆机布置的战阵这时开始发挥起了它的作用,无处不在的大盾不断挤压着骑兵的空间,同时盾后长矛如同毒蛇一般从刁钻位置袭来,带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不过一个时辰,战阵之中便没了喊杀声。
在远处看完全过程后的陆机却在眼中流露出了不屑,不过这种不屑不是针对燕国的,而是针对凉国的。
他认为,凉国的士兵实在是不堪一用,白白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