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存。
尽管它们不过是低阶天魔,但是实力远比同境界乃至低它们一境的秦军更为强大。
“长夫就在前面啊,他是你亲弟弟,你能看着他死吗!”一处小营地中,一个秦兵拉住小队长,愤怒地咆哮道。
而不远处的营地已经被天魔袭击,那名名叫长夫的年轻士兵挣扎着爬出已经是大坑的营地。
只要他们搭一把手,就能把长夫拽到自己的营地。
而身为长夫兄长的良却坚持不救。
“良,你我同乡啊,刎颈之交!汝母即吾母!你可曾记得,老夫人告诉你,一定要和长夫一同归乡,你怎能忍下心不救你的亲弟弟!”
“我记得。”良垂下眸子,手中握着的长戈更紧一分。
“那你怎能不救!”姬蘅怒喝道,说罢,他便要从土垒中钻出去救回长夫。
“回来!”良一把拉回姬蘅,大吼道:“给我背出秦律兵法第一条!”
“第一条,军令如山,誓死服从!”
姬蘅泪流满面,哽咽着背了出来。
他的目光望向还在挣扎着朝他们爬来的长夫,直到长夫被身后的魔气吞噬,化作一片虚无。
而良则看着自己弟弟消失的地方惨笑道:“很快了,咱们都要死,很快就会团聚了。”
“咱们逃吧!天下之大,何处不能为家?”姬蘅看着越来越近的天魔,两条腿都在打颤。
“现在,背诵秦律兵法第二条!”良望着越来越近的天魔,急促呼吸了几下后低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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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守土安民,死战不退!”姬蘅声音嘶哑,几乎是嘶吼着喊出来。
而此时的天魔已经来到阵前。
良没时间再多说什么,他一把拉过不知所措的姬蘅,递出一把长戈。
随后他一声怒喝。
“杀!!!”
这是一个战士,最后的怒吼!
他如同一头癫狂的野兽,紧紧握着长戈,刺穿了面前天魔的身体,他不断嚎叫着,鼓足浑身力气将长戈尽可能地推向更远的地方。
直到他身中魔气,再无一丝力气。
看着即将也化为虚无的良,姬蘅哆嗦着身体,他挺了挺胸。
随后他抱着长戈,学着良的姿势也冲出土垒。
“杀!!!”
......
整个山谷如同人间炼狱,倒下的天魔血流成河,一名名秦兵不断化为虚无,成为翁长天大阵的助力。
而他们身后的秦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僚、同乡、甚至同宗子弟倒在自己身前。
不能救,也无需救。
因为下一个倒下的就是自己。
在这种情况下,秦军以难以置信的军纪死守营盘,使得天魔只能一点点推进。
王诩明白,这是一股无法言喻、无比伟大的信仰在支撑着他们,伴随着一道道纯白色的信仰之力涌入山河社稷剑,就连王诩也不仅为这些前赴后继、等待着死亡的秦兵们感到动容。
翁长天这个计划最难的点就在于违背了人性。
只要秦军想去救援前方的兵士,那么势必营盘大乱!
而他们没有。
更何况,让他们每个人都体验那种等待死亡的滋味。
一瞬间的勇士或许并不难,难的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等死。
王诩环顾诸军,仰天长叹。
“好汉子,你们都是好汉子。”
转眼间,大阵已经完成了一半,当翁长天把进度传音给王诩时,变故又生!
只见王诩面前突然撕开一道裂缝,随后元荼从裂缝中走出。
“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元荼猩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