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按照计划悄然攀上城头后,他发现本应在城头上轮岗的士兵都东倒西歪地趴在了地上,凑近一瞧,尸体都凉了。
而看管城门的士兵则是朝他们舞了舞手中的风雨令,面带笑意。
他们正是那批在幕僚面前换岗的士兵,只不过他们不是凉兵,而是风雨楼中的密谍。
直到双方令牌合于一处,徐骁还感觉跟做梦一般不真实。
这就把城门控制起来了?
太快了吧!
但是他身后也冒起了一身冷汗。
得亏风雨楼这样的力量掌握在皇族手里,自己又忠心耿耿,不然要是这些友军调转枪头刺向自己,那可真是防不胜防!
没错,就是防不胜防!
瞬息之间,城门外等候已久的精锐燕军就已经冲了进来,原本在后边远远吊着的龙骑更是在城中展开了有条不紊地小队扫荡。
由于哨兵已经被自己人提前处理干净,所以龙骑需要做的只有马踏营帐,然后杀掉里边还在睡梦中的凉兵。
直到接管了半个疏勒,睡梦之中的守将才被声音吵醒,这才发现大势已去。
兵荒马乱之际,他心知自己应战是死,回去军法处置也是死,索性不跑了,转而派精锐斥候向后方传递疏勒城沦陷的消息。
他自己则是收拢残兵,誓要与城共存亡。
“不许后退,退后一步者,杀!”
要说这守将也是个有血性的,不愧是萧枭的得力干将,只见他手拿战刀披着甲,身先士卒,率领着仓促收拢的两千残兵硬生生阻隔了燕军的冲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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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利用地形优势,牢牢守住了城中最后一小块地方,一时之间,燕军也很难攻下。
周围建筑都是石头垒的,给大燕龙骑的冲锋带来了很大阻碍。
局势陷入了诡异的僵持。
守将已经派人把消息传出去了,对他来说,多撑一息,对萧将军就越有利。
就在这时,从一旁建筑里钻出来了个灰头土脸的人,跌跌撞撞地朝守将赶来。
守将定睛一瞧,这不是自己的幕僚吗?
他顿时大喜过望,让兵士收起武器,自己则上前几步亲自迎接。
自己与幕僚相识于微末,自己还有大恩于他,对方的谋略守将是领教过的,相信得幕僚相助,绝对能在如此绝境中在挣扎出片刻时间!
“先生,如此绝境,我本以为你会转投燕军,不成想你居然选择与我同生共死。”
守将望着朝自己赶来的幕僚,心中感慨万分。
“敢不效死。”
幕僚脸上带着微笑,十分从容。
就在守将心神松弛的一瞬,幕僚掌心暗蓝色的匕首已然插在了他的心口上,血液顺着锋刃滴落在地,后者断无活路!
“为什么?”
守将制止了悲愤交加的手下,看着幕僚,他疑惑不解。
须弥境巅峰的修为让他再可以强撑一会儿,但是他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迅速被抽空。
“你我相识于微末,我救过你许多次,印象里你也并没有武魂和修为,这么多年你我多次患难与共,为何今日你要杀我!”
“我本就是燕人,救命之恩我也用谋略帮助你数次化险为夷了。”幕僚无奈地笑了笑,“一直以来,我的修为从来都没有展示过,目的就是为了卸下你的防备,在必要的时候一击必杀。”
“你我两不相欠。”
身为风雨楼的密谍,他已经在对方身旁潜伏了二十余年,彻底卸下了对方的防备,这才能以区区须弥境初期的修为一举将之袭杀!
“原来,错的是我...”
守将倒在地上,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