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他们二老的心里,这枚胜春都是爱情的最好象征。”
白也注视着王诩的眼睛,他的眼睛微微泛红,“如今双亲已逝,学宫已毁,人生仿如过眼云烟。”
“白某不愿娶妻生子,今天你大婚之际,我便决定把这枚簪子送给你,如此也算了却最后一桩心事,再无牵挂。”
“王诩,希望你和我的父母一样,能与挚爱白头偕老,作为朋友,我真诚地祝福你。”
白也,这位不羁逍遥的浪子说出这句话时格外认真。
王诩重重点头,无声地抱了抱拳。
“好了,新婚快乐,我下去朝他们讨一杯酒。”白也昂着头望天,似乎他觉得只有这样才不会让王诩察觉到自己此时波涛汹涌的情绪。
“如果以后想喝酒,府上的大门随时朝你敞开。”王诩在他身后故作不经意地说道。
“谢了!”白也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看起来很潇洒,他踩着阁楼檐角,如飞燕般轻盈地下了楼,每一下都惹人惊呼,啧啧称奇。
“这家伙,就是不肯走楼梯。”王诩无奈一笑,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殿下,现场布置完毕,这份是宫内和我们商议过的流程,您要不要浏览一遍?”作为府上管家,爬上顶楼的冰糖笑得很甜,看得出她是真的为王诩感到高兴。
“不用了,你们确认过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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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诩笑了笑,随即打趣道:“跟小状元生活可还习惯?”
冰糖水蓝色的眼眸一阵荡漾,略带调侃道:“他呀,一天就知道在礼部忙事,从早到晚,我让他歇歇他还不肯,说是要为陛下与您分忧,还说什么位卑不敢忘忧国。”
“哈哈哈,位卑?就他?五品主事还低啊,这小子也真是会开玩笑。”王诩不由失笑道,“等他过来主持我非要问问他不可。”
“殿下,臣刚来,刚才可什么都没听到。”王诩话音未落,桓温刚爬到顶层,正喘着粗气。
“你来了就好啊,孤问你,这五品官阶低不低?”王诩一瞪眼睛,佯怒道。
桓温看了冰糖一眼,故作胆怯地连连拱手,低声下气地扮可怜道:“臣惶恐,五品官阶只高不低。”
冰糖眼里笑意盈盈,她知道王诩的性子,这么对待自己与夫君明显是亲近的象征。
“哈哈哈哈哈,行了行了,别演了,咱们说正事。”
果不其然,下一息王诩便哈哈大笑起来,连连摆手,“怎么就你一个人上来了?天狼和常生还有铁原他们呢,对了,夜宗主来没来?”
“他们决定和顾楼主共同负责周围警戒,保障大婚正常进行,就没和我一同来见您。”
“不用,今天五湖四海的朋友们都会来,没有谁敢不开眼选择今天来砸场子,让他们都进来,警戒就不必了。”
“好好,臣这就下去告诉他们。”
桓温与冰糖走后,王诩依旧坐在原地。
阁楼下宾客渐多,各州、郡、城均派人携重礼相贺,这些人不会自大到期盼着王诩本尊来给他们敬酒,而是不约而同地选择聚集在府内一角等着待会喝上一杯喜酒,这样就算是完成各位长官交给他们的任务了。
王诩看着府中各色人等,他们春风满面,笑容真诚,相互间的言谈举止也都很有讲究,仿佛他们才是新郎一样。
不知怎地,他就是有些遗憾,有些高兴不尽兴,所以才选择在高处吹吹风。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在等人。
站得高,就能看到得快些。
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手握山河,背负始皇传承,吾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