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
与此同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抽泣声。
众人纷纷看过去,只见许达靠着墙,嚎啕大哭。
但随即他们就无奈的移开了目光。
没有人上前去安慰一句。
并不是因为大家不关心他,而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孩子和许达有着紧密的联系。
这时候,憋着反而难受,就让他去好好哭一场吧。
荣誉室里,一旁的汪梅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她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哭得浑身都在颤抖。
过了好一会,林辉把她慢慢扶起。
女人脸上满是泪痕,但脸颊间罕见地有了一丝血色。
林辉郑重地看着她:“大姐,小亮的生平事迹很快就会单独做好,放在他的名字旁边。”
“从今往后,他就是我们老虎团的一员,只要老虎团还在一天,他就永远会被铭记一天。”
他深深看着汪梅哭红的眼睛:“那天的事不是假的,他就是我们的指挥官,哪怕只有半天,我们也都是他的兵!”
汪梅眼泪像决堤一样往下流,用力地冲着林辉点头,但什么都没有说。
林辉拍拍她的手背:“不管什么时候,你想来看他,和门卫讲一声就行,有人会带你过来。”
汪梅用力点点头,随后朝着林辉九十度鞠躬。
林辉刚想扶她,她就转过身,朝着见到的每一个人九十度鞠躬。
也不知道鞠了多少次才停下。
汪梅抱着包,说了句谢谢,泪流满面地朝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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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到她的脸上好像出现了笑容。
有人听到她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像是在和儿子诉说着什么。
“小亮,你可以安心走了,没有遗憾了,再也没有遗憾了……”
林辉一直把她送到团部大门前。
看着女人步履蹒跚,形单影只的朝前走去。
所有人的心都不自觉地揪痛。
好好的一家三口,现在,只剩下一个人了。
这种痛楚,哪怕只是在边上旁观,都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过了许久,舒刚才沉沉叹口气:“人的生命太短暂了,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周忠义诧异地看着他:“哟,你小子开始研究起哲学来了?”
舒刚苦笑:“就是突然有感而发,这么小的孩子,就这样走了,他的人生不是太没意义了吗?”
林辉摇头:“谁说人家的人生没意义?他在有限的生命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人和事,直到生命最后一刻还在努力,这就是意义!”
“比起终点,往往过程更加重要,好了,回去吧。”
他冲着众人淡然一笑,转身朝团部走去。
就在这时,后方突然传来激动地大喊声。
“表哥,表哥,我来啦,我来找你啦,哈哈哈哈……”
林辉差点摔一跟头,猛地转身,只见一辆军车朝这边飞驰而来。
江良从车窗里探出个脑袋,不停地朝他激动招手。
劲风吹得他脸颊像波浪一样不停地抖动。
那张笑脸,看起来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林辉猛地瞪大眼睛,人都麻了:“卧槽,这家伙怎么来了?”
老爹绑我去当兵,全军求我当教官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