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疼的事一直都得不到解决,没人真正弄清楚病因。
去看医生,医生说是风湿性关节炎,给几张牛皮膏就算了。
大哥则让我锻炼,结果是越练越疼。
妈妈让我穿厚厚的棉裤,大夏天也是穿棉裤,一穿就是三个夏天。
舅爷爷说是缺了钙缺了营养,让我多晒太阳,多吃饭。
所有人的所有办法都试过了,一直都不见好。
有一次走路爬坡,不小心摔了一跤,左腿嘎嘣一声响,我直接就疼的差点晕过去了。
当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倒在地上,腿钻心的疼,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这种慢性折磨,比起梦里的电打雷击毫不损色。
小时候,不管是做噩梦,还是生病都有家人在身边护着,我可以哭,可以闹,可以任性。
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多的事需要自己单独处理,就只能被逼着学会忍受。
,在空无一人的斜坡上我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家走。
我的忍耐就是从腿疼开始练出来的。
由于资金的问题,我们家的窑洞是分阶段修的。
先是请人把窑洞修了一个大框架,就没钱了,暂时搁置起来了。
用砖修窑洞比起修平房难度要大一些,平房一砖一瓦都是平整的摆放上去的,而窑洞是半圆圈,需要的技术含量更高一点。
是专门从很远的地方请来了一个匠人修的,而这个匠人是爸爸的一个叔伯舅舅,我们依然叫舅爷爷。
这个舅爷爷在我们家一住就是俩月,直到把两孔窑洞都圈好才离开。
两个舅爷爷都很好,一个医术好,一个技术好。
爸爸这边的舅爷爷尽管在我家住的时间久,可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深,主要是,我对他的技术不感兴趣。
相反妈妈那边的舅爷爷,倒是一直让我念念不忘,可惜他很少来我们家,不知道为何,他对我总是避之不及的样子。
我一直都对小时候的那些梦存在着疑虑,对身边的一些人有怀疑,但是,一直都得不到印证。
随着年龄的增大,那些记忆慢慢的就淡化了。
从夏天到秋天也就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我们家除了种地,就是修家,最忙的还是妈妈。
早上不但要做好我们一家人的饭菜,还要给匠人做饭,妈妈做完饭凑时间还要给匠人帮忙,我们这里叫小工。
整个修家的过程,大哥都参与了。
收秋的时候,二哥也初中毕业了,它没有考上高中,直接读职业学校了。
国庆过后,就放秋假了,我们都回家来帮忙收秋。
我们这里秋天的粮食以玉米和谷子为主。
收完秋之后,谷子的杆子都要扎成一捆一捆的拿回家里,这些谷杆子可是牲口的好口粮,都要送给犁地大叔的。
这样,再少出一点钱,配上这些谷杆子,犁地大叔凑时间就给我们家犁地了。
这些都是铁打的规矩,乡里乡亲的,大家都知道。
大哥本就因为不能参军而心情不好,那一天,也不知道为啥,自己喝了点酒,就打了二哥一巴掌。
二哥本来是和我一起往家里扛谷杆子的,不知道为啥就被大哥打了,直到晚上很晚了也没回家。
二哥就这样不见了。
锁心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