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反而说起了其他。
“大皇子要满周岁了,那元睿也快满周岁了,说起来,是我这个姨母不称职,竟然都不曾去看过他一眼,也不知他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了?是不是有几分像姐姐?”
“主子,二皇子在受太妃宫里养着,听说养的极好,只是主子若想去看,怕是要好好谋划一番。”
风信听出了主子话里都意思,这是在甘泉宫待的久了,想要出去了,是啊,若是永远都是困在着方寸之地。
等皇子再大一些,不知道还认不认得永福宫的门呢?
良辰眼睛亮了亮,迫不及待的问道:“主子可是有了什么打算?”
郑惜年微微一笑说道:“附耳过来……”
是啊,人总要向前看的,入宫不过三载,宫里的女人死了多少?沈嫔,周庶人,宣妃,姐姐,刚刚殁了的祁庶人,甚至还有皇后。
她若是再不做些什么?姐姐的仇何时才能报呢?还有元睿,到底是姐姐留下的唯一孩子,她若是一直这样,如何护得住他呢?
崔允表兄养好腿之后,虽是落下了腿疾,到底是什么皇子的亲舅父,陛下也并未冷落他,官升两级,被外放出京去了。
自家兄长,如今在礼部做个不咸不淡的小官,何时才有出头之日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她强大了,她与兄长才能相互成全,才能护得住睿儿,才能一步一步走向那不可撼动的人身边,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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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宫里,湘敏夫人任瑾舒听到祁云婼自戕的消息,着实是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终归是死了,一抔黄土,便是她的归处,她也终于不用在她的阴影下战战兢兢的活着了,想想就是痛快啊。
至于陛下赏赐了棺椁,命人出宫安葬,任瑾舒并不在意,人都死了,这些身后事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的罢了……
她如今只盼着出了皇后倒是孝期,笼络住陛下的心,先爬上四妃之位,等明年选秀,从中挑一个好生养的,顺利有了自己的孩子,好图谋其他。
她再也不想过着被人压一头的日子了,无论是谁,都不行……
宫中的岁月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离去而停滞,毕竟岁月无情。过了初六,尧帝便正式开朝了,新年之后,各种事情总是忙碌的,尧帝着实是忙了几日。
十二这日,尧帝下了早朝,便带着随喜步行去了翠微宫,路过椒房殿的时候,看见原本被无情的大火吞噬的椒房殿,如今已经是焕然一新,只是再也等不到它的主人了。
一年不到,椒房殿的重新修建便已经完成,尧帝并没有让人大肆改动,只命令工部一切按照原来的模样,务必修的一模一样
如今外面已经修缮完成,只剩下里面的一些摆件陈设,尧帝命随喜去寻一模一样的来。
这可难倒了随喜,虽说物有相似,人才会有不同,可即便是经验老道的师傅,每次做出来的东西也未必会一样。可陛下发了话,他能怎么办呢?只能尽心尽力命人私下里去寻找,只求尽量把椒房殿里的桌椅摆件都一一复刻出来吧。
眼看着陛下站在椒房殿的门前不动,足足有一刻钟里,随喜不得不出声提醒道:“陛下,您站在这里呆了好一会儿了,如今这风冷硬的很,陛下龙体重要,不若改日再来吧,椒房殿里的一切,奴才都命人盯着呢,过上几月,想必就能修缮的与从前一模一样了。”
尧帝披着黑色的大氅,迎风而立,眼中着隐匿着无尽的悲伤,黑白相间的发丝随风轻轻摆动,不知怎的,随喜觉得陛下对白发似乎又多了些许。
“孤还是纸做的不成,风一吹就倒了?”尧帝收敛起情绪,又恢复成了那个英明神武的帝王,瞪了一眼随喜说道。
随喜讨好的笑了笑说道:“是奴才多嘴,是奴才多嘴,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