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东厂的人在魏忠贤死后一直压抑,气势大不如前,想到就在这几天,地位又回到了昔日巅峰,甚至比从前更强,因为青衣侯不仅管东厂,现在还管西厂。
走出来的东厂之人,高傲的昂起头来,将那名老千户一左一右,当场拿下。
“青衣侯如此随意,便要本千户入牢,请问我犯了什么罪”。
“难怪你混到老,还在这里惶惶度日啊,本侯连你们厂公都随意杀了,送你进牢房需要理由吗?”
陆乙淡漠的一问,顿时让对方哑口无言,在绝对实力面前,是非对错总是太过廉价。
“启禀青衣侯,东厂的云落失踪半年,实则是西厂所为,他还没死,被汪厂公秘密关押在西厂暗牢内”。
另一名西厂千户,看如今东西两厂已是陆乙的天下,想要反抗只会让更多人死,他识趣的走出,主动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看吧老千户,这位千户就比你会聊天,不说话则已,一说话便能道出我想听到的东西,放了他吧”。
陆乙冷笑一声,摆了摆手,那名老千户才被东厂的人放开。
“呸孬种,汪厂公刚死,你就急于给新主子卖命,我罗烈才不稀罕”。
那名老千户当即脱掉自己的官服,用力砸在地上后,甩头就要走。
“慢”。
陆乙稍有兴致的看了对方一眼,开口将他留住。
“怎么,这官我不做了还不行吗?侯爷难道非要将我等赶尽杀绝”。
罗烈冷声一问,看起来丝毫不惧陆乙。
“倒不是要赶尽杀绝,而是想问问老千户,你是汪直提拔的人吗?”
“那到不是,汪雨田还没上任前,我就已是千户了,哪还需要他提拔”。
罗烈提起汪直,明显也没有尊敬的意思,看来两人也没有什么交情。
“那你跟我这摆什么脸色,本侯还以为你是汪直提拔的人,故对我有意见,那倒能理解”。
陆乙白了对方一眼,心想搞了半天这老千户只是不会做人罢了。
“我罗烈不过是不想干了,西厂这些年,厂公死的死,走的走,唯一不变的就是,不管是谁接任,不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好像就不配做这西厂厂公一样,所以我猜测,侯爷也不会例外,这官我是越做越不懂,既然不懂,那便是我该离去的时候了”。
罗烈边摇头,一边往外走去,似乎看太多龌龊事,厌倦了。
陆乙并没有再阻拦,看着老人远去的身影,他叹息一声道“人各有志不强求,你们迅速去把云落放了,给我好生伺候着”。
“是,我们这就去办”。
西厂一名千户听完,带着两人迅速离开了大殿,陆乙则是扫了扫在场众人又道“今日开始,西厂由我接管,以后东西两厂若再私斗,杀无赦”。
“是”。
众人没再敢多言,齐齐拱手称是。
“圣旨到”。
就在此刻,大殿外刘瑾带着人马赶来,陆乙急忙带着众人,来到殿外接旨。
“现已查明,汪直等人结党营私证据确凿,特命青衣侯按照此名单,迅速查明这些朝堂毒瘤,将其抄家,若遇敢反抗杀无赦,钦此”。
刘瑾宣读完圣旨后,客气的来到陆乙身边将他扶起道“恭喜青衣侯了,陛下将汪直戒指里的名单反复看了多遍,当即发怒要将这些人抄家,咱家一想此等抄家大事,怎能马虎,所以力荐侯爷来做此事,汪直本是侯爷查出,当然是该由侯爷亲自来办才稳妥不是”。
刘瑾话说得隐晦,陆乙也能听懂他的意思,笑着传音道“此等美差,既是刘公公为我争取而来,在下自是感恩戴德,请公公稍等几天,到时自有大礼送上”。
刘瑾听后阴沉一笑,拍了拍陆乙肩膀,没有多说其他话,而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