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德才急的嘶吼着,绕着棚子里的木桩子转圈……
砰的一声巨响,驴棚子塌了,纪德才疯了似的弹了出去,朝着黑影飞奔而去……
“啊……德才……”她刚一张嘴,吃了一嘴的沙尘。
纪晓北用舌头一顶,呸,吐出了嘴里的沙土,往胡同口看去,纪德才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是闹的哪般?
院子里也有了动静,林婆子被风吹的东倒西歪,散着头发跑了出来。
“啊,北呀,德才……哇呜哇呜”她惊恐的声音被风撕的乱七八糟,听不真切,她抱住门框,站稳。
石头和海峡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娘,驴,姐……啊呜呜呜……呸,呸呸……“
石头的声音被风吹走了。
风实在是太大了,纪晓北拉着林氏的胳膊进了屋。
吨位大,狂风也奈何不了自己,哼!
石头想去追德才,被纪晓北薅住脖领子提了回来。
海峡瘦瘦白白的鼻头上,一层汗珠。
刚来就碰上了妖风,真是不吉利呀,不吉利。
纪晓北咣当一声,把堂屋的门关上,风被挡在外面。
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像是从土坑里扒出来的,只剩下一双黑乌乌的眼睛。
惊魂未定地看着纪晓北。
纪晓北说:“没事儿,风太大了,驴棚被吹倒了,德才受了惊吓,天亮了应该就能回来了!”
她没说有人来偷驴,反正德才也没被偷走,说多了,反而他们跟着担心。
村里只有他们家有驴,难免被人惦记上。
今晚把德才给弄到院子里来就行了。
石头急的一脑门子汗,用手一抹,脸上就和了泥。
“不行,我要找德才!”说着他用手扒拉门,房门被狂风抵着,用尽力气都没打开。
纪晓北看石头火爆的脾气又犯了,不想理他,真的不想理他,这么大的风,路两旁的树保不齐会被吹倒,他的脑袋就要开花……
海峡苍白着一张脸,从后面死死抱住石头。
“不能去,太危险了,山上很容易又落石下来,砸破了头,要出人命的!”海峡边往拉他边喊。
林氏也反应过来,一张脸早就吓的变了形,一头驴受惊跑了,那可是好几两银子的损失呀。
看到石头吱哇乱叫地样子,气从心来,上去啪啪啪就是三个大嘴巴子。
“海峡,你放开他,让他去!”林氏低吼道。
海峡吓的松了手,看着柔柔弱弱的老太太,原来就是个狠的,这家人深藏不露呀!
砰的一声巨响,震得草屋都颤了三颤。
石头身子忽悠一下,清醒了,什么东西被吹倒了?
他后怕起来,摸着滚烫的脸颊,顺着门框坐了下来。
“德才天亮了就能回来!”纪晓北说完,一双大手把门打开,咣当一声把门关上,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估摸着时间应该到了子时了,她再次用意识连接了冰箱。
终于看到了一张字条。
妈妈终于回来了,她提了一天一夜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她打开纸条看到了熟悉的字迹:
展信安。
晓北,那个金钗子是个古董,价值不菲……
怎么?一两银子买的金钗,在现代成了古董?
郑果把她被金店误会,被警察带走,鉴定机构出了检测报告,解清误会,到金店给她道歉,现在有两个古董商在联系她……
郑果洋洋洒洒写了两大篇。
郑果还成功地招到了两个学生——警察的儿子!
纪晓北边看边乐,老母亲果然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