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付季昌快吃完了,林婆子又给他添了一碗饭。
付季昌一脸愁容:“婶子,真的吃,吃不下了……”
纪晓北瞪了他一眼:给你脸怎么不要呢?你见过我娘对谁这么好过?
付季昌含泪往嘴里填着饭。
一家人都吃完了,最后就剩下他们主仆两个捧着饭碗。
黑塔嗓子细,吃的太慢!
付季昌吃的太多了,实在吃不下了。
晓菊看着反常的娘,想起刚才娘唱的小曲,脸上火辣辣的。
石头气哼哼地看着付季昌,这么吃下去,迟早把家给吃空了。
吃过饭以后,林婆子见纪晓北进了屋,她闪身跟了进去。
“娘,你干啥?”纪晓北问。
“我干啥,你还不知道吗?”林婆子没好气地看着纪晓北 ,”你说,怎么回事?“
纪晓北知道瞒不住了,她把罩衣往上一掀说:“你来看吧,就是胖的,你瞧我这胳膊,这腿粗的……”
林婆子摸了摸她的肚子,又捏捏她腰上的肉,围着她转了三圈。
一脸好奇地问:“你平时有啥感觉没?”
“没,啥感觉都没有,和以前一样!”
“月事几个月不来了?”
“记不清了,我有时候隔好几个月,有时候一个月来两次……”
纪晓北说的是真的,她的月事一向不准。
“你和那柳家的男人,有没有过那种事?”林婆子瞪着眼睛问。
“没,他不行,不是个男人!”纪晓北说。
“啥……”林婆子脸色煞白,“你是说,你去了两年,和他没……”
林婆子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声音也哽咽了。
“嗯,娘,他不是个男人,除了折磨我,就是折磨我,他家把我休了,我求之不得呢。”
纪晓北脑子里还残存着些许记忆,每次想起来,都很心疼原身。
“孩子呀,娘让你受苦了……”林婆子抱着纪晓北泣不成声。
“娘,娘,你别这样,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挺好的!”
纪晓北眼眶有些湿,双臂揽着哭软了的林婆子。
“他娘的纪大牛,我就说那柳家不是良配,你个千刀万剐的死男人,非要把闺女嫁那么远,老天爷呀,那挨千刀的柳家人……”
林婆子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压抑着自己,没有大声骂出来。
“北呀,你这身子是不是有了……”林婆子的话没说完,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瞧我问的是啥话,柳家的不是个男人,闺女能有个屁……
北呀,娘瞅着你胖的有些不太对,还是去镇上的医馆看看吧!“
林婆子心里忐忑。
“娘,先把家里的事处理一下,祠堂的围墙要加高一下,祠堂在村口,万一土匪要来了,咱的东西就保不住了!”
“是,家里的事儿重要,你这身子也重要,耽误不得。”
荒年怀孕被休,我回娘家赚疯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