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街上还有些活跃气氛的彩旗,现在都撤掉了。
街上闭店的铺子,还都关着门。
新县令上任,要恢复经济也得需要时间,威县这烂摊子。
“姐,去布行一条街吧!”石头在扭过头来喊。
“先去银楼!”纪晓北说。
一说去银楼,石头心里就有点难受,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上次被海峡扒掉裤子,在他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地阴影。
还好那家银楼铺子已经关了张。
石头甩了一下鞭子,纪德才快速通过那个耻辱的地方。
纪晓北四处看着,心里想:也不知道若孝廉家的银楼撤没撤,上次他说打算把威县的铺子撤掉。
思索间,就到了县衙那条街上,若家的萃银楼就在前面。
远远地看到有不少人围着。
“姐,好像是铺子挂牌呢,这世道这么乱,谁还有钱开铺子呀?搞不懂……”
石头老气横秋地摇着头说。
纪晓北看了他一眼:石头老夫子,你才活了几天,在这穷嘚瑟。
还真是萃银楼,三个银闪闪的三个大字,恍的人眼睛生疼。
“石头,停下,停下,就是这里!”
石头靠边把纪德才停好。
门口有人议论:“不是说这个萃银楼要搬走了吗?怎么突然又重新开业了呢?”
“你没听说吗?这银楼的东家是京城的大户人家若家,本来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着车队运走呢,不知怎么的,东家有个阿姐出现了咱威县,若东家说是为了和阿姐见面方便,就又开张了!”
“哎呦呦,人家有钱人开银楼,跟咱穷人摆摊卖白菜似的……”
……
石头一脸的不解,想了一会儿对纪晓北说:“难道若东家以前不认识自己的阿姐,怎么他阿姐突然就在咱县里出现了呢,他那阿姐是人还是鬼呀?”
纪晓北:……
石头突然瞪大了眼睛:“姐,我知道了,那一定不是若东家的亲阿姐,没准是安排在威县的小妾啥的, 为了见面方便才又重开了银楼吧……”
纪晓北:……
石头为自己的想法颇为得意。
但扭头看到阴沉着脸的姐姐,吓得吐了吐舌头,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他嘿嘿一笑说:“姐,银楼还没开张,咱走吧,去别的地方再去看看!”
纪晓北瞪了他一眼:一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儿,怎么就长了一张八卦嘴呢!
初秋的太阳好毒,她把围巾往上拉了拉,盖住了半边脸。
防止晒出斑来。
她去了若家的铺子前,问一个穿着长衫的人:“你们家若老板来了吗?”
那人一愣,在威县没人知道若老板,有事都是找掌柜的。
“姑……不,客官,您认识我们东家?”
那人打量着纪晓北,疑惑地问。
“不认识,随口问一下!”纪晓北转身就要走。
掌柜的从屋里出来,看着纪晓北的背影,问刚才那人。
“掌柜的,不知道这人是干啥的,看不出男女来,一副凶狠模样,但看着不像是山匪!”穿长衫的小账房说。
掌柜的冲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啥山匪,新县令上任,威县哪里来的山匪?”
“是,是,掌柜的,我错了!”
掌柜的紧走几步,跑向了马车,这个人看走路姿势像个女子,听说东家的阿姐也是乍一看分不出男女。
纪德才腿脚飞快,已经跑远了。
掌柜的回过身来,捻着胡子想:
刚才小账房说,那人一脸凶像,应该不是东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