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付季昌冷峻秀美的脸。
她的年纪比继子大不了几岁。
付季昌从边疆打仗回来,平添了几分男子气,刚硬果敢,俊美无双。
每次看到他,她的心都要飞出嗓子眼了。
老爷死了之后,她日夜独守空房,那天夜里惊醒,她仔细回忆梦里的男人,长着和老爷一样的脸,但那人不是老爷。
她捂着狂跳的心脏,睁眼到天亮。
以后,每次见到继子,她都怕的要命,可又控制不住自己。
她对老太太好,继子眼神里对她的厌恶就少一分。
她把一腔热血都用在伺候老太太上。
她以为他会领情,她把一盏茶送到他手上,笑脸询问他在外的情况。
他冷脸轻嗤,推翻了她手里的茶水,拂袖而去。
她羞辱交加,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没有痴心妄想,只想要他个笑脸,看在她尽心伺候老太的份上。
她气的要死,那日以后,伺候老太太也懈怠了。
心烦就去西山寺里烧香礼佛。
要不就闷在玉兰院里。
后来,老管家买了几个看家护院的人来。
没想到竟然有同村的二头。
她又惊又喜,他不知道二头是怎么寻到这里来的。
二头也同样惊喜万分。
在村里的时候,二头就暗暗地喜欢她。
桂香爹才不会同意,他把桂香卖了大价钱。
二头的到来,让桂香死水一般的生活有了生机。
二头精壮有力,一身的蛮力无处用。
桂香孤枕难眠,欲火焚身,寂寞难耐。
于是两个人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二头看出了她对公子的心思。
他怒意难平,日夜折磨桂香……
“怎么,你还有事?”付季昌瞥了一眼发呆的桂夫人,声音里夹杂着怒气。
桂香吓得一哆嗦,差点从凳子上跌落下来,赶忙起身说:
“没事儿了,我先,我先走了……”
她转身要走。
“门在这边……”付季昌冷冷地提醒道。
桂香的脸一下子红了,低垂着眼眸,慌忙用手抚了一下脸颊上的碎发,抬腿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付季昌厌恶地白了一眼,桂香的背影。
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回忆着桂香的话:
“男女莫辨,高大威猛,主动接近老太太,送食物给老太太吃……”
他暗叫一声不好。
他最近在查安州府下的税案,牵扯到下面的七八个县,涉及到的官员众多。
梁知州明里暗里提醒过他,陈年老案,又没人提及,暂时不查也罢。
一牵动全身,触动了别人的利益,自然会有人找麻烦的。
会不会是有人暗中报复?
还有山匪之乱。
近期山匪下山买田置地,租宅院的人很多。
那天贺野那边出的乱子,军民冲突,所谓的民,并不是良民,就是下山的土匪。
还好,经过查验,他们没犯过什么大事,也就作罢了。
不会是山匪下山,暗中作梗吧?
付季昌的心思很乱。
“黑塔……”
黑塔应声从屋里出来。
“备马,回家一趟……”付季昌说。
“好的公子……”
两个人刚出门,还没来得及上马,就看到到自家的马车,朝这边狂奔而来。
阿黄看到公子,差点从车上滚落下来,嘴里喊道:“公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