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桶烧酒。
几个小子兴奋地跟猴子一样。
阿乞更是上蹿下跳,忙的不亦乐乎。
烧酒很烈,把海峡喝哭了,坐在纪晓北身边呜呜呜地哭。
好似要把这些年受的苦都哭出来。
纪晓北揉揉他的头说:“读书不易,读书也是要看命的,不是所有的人都走仕途之路,条条大路通罗马,考上了举人,一天也是三顿饭,考不上一天还是三顿饭,最后都是要死的,殊路同归……”
纪晓北没喝酒,但被酒气熏的晕晕乎乎。
有些语无伦次。
“不是的,姐,举人一天吃三顿,村里人,一天吃两顿,举人吃肉,村里人吃糠咽菜……”
“啊 ,总吃肉不好,血压高糖尿病都是吃出来的……”
“姐,糖是好东西呀……吃糖怎么会得病呢,不可能,我人傻,姐,你别骗我……”
“没事儿,等着一个月后放榜吧,你考成啥样,姐这里都有你的饭吃……”
纪晓北又把天聊回去了。
海峡几度哽咽,把碗里的烧酒一饮而尽。
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竟聊的异常火热。
海峡娘在一边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她怕纪晓北熬夜,身子受不住,硬是把海峡弄到了屋里。
几个小子跟了进去,又找海峡喝去了。
第二天一早,几个小子早早地就起来了。
他们要跟着去西山寺祈福,生怕纪晓北落下他们。
女人们嘱咐几个小子,去了人多,别光自己看热闹,要保护好东家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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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北要是有什么差错,他们就别回来了。
几个小子把胸脯拍的啪啪响。
纪晓北和黄婆林婆子坐驴车。
张一元赶着一辆马车,坐不下那么多人,有人坐车有人跑步。
几里地后,再轮换。
西山寺前的小路上,已经堵满了马车,大户人家都预备了轿子,姑娘太太们都坐着轿子往里走。
纪晓北他们从车上下来,留了小桌子看车。
其余人从夹缝里七扭八拐地往里走。
阿乞在前面带路,他灵巧地像只猴子,钻来钻去。
“姐,前面窄您过不去,您跟我这边走,需要多走几步路……”
石头他们也跟着阿乞往那边走。
阿乞忙喊:“石头你们从那边缝隙侧身能过,姐太胖了,姐过不去……”
叫的声音那叫一个大。
纪晓北:他娘的,我谢谢你,阿乞!
她恨不得把阿乞揪住狠狠打一顿。
阿乞嘴里的宽敞地儿,纪晓北也是侧身才勉强过去的。
纪晓北:这是什么破地方,要知道就不来!
“姐,您别气,就您这身板,往那主寺的菩萨神仙们旁边一坐,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才是菩萨……“
纪晓北: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这样的话,不说也罢。
阿乞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姐,就您这温和敦厚,慈眉善目,普度众生的模样,谁见您不多看两眼……”
后面传来一阵叫喊声:“马车都往外撤,往外撤,别挡路!”
五六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兵,手里举着大刀,冲堵在路中间的马车夫咆哮。
纪晓北往后靠了靠,几个小子把纪晓北挡在了身后……
荒年怀孕被休,我回娘家赚疯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