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在院子门口往里张望。
“阿梅……阿梅……我给你送吃的来了……”小厮压低声音喊着。
纪晓北心里骂了一声:他娘的,你什么时候勾搭小丫鬟不行,非要在这个时候?
纪晓北拿起了窗下的挑帘杆子。
“阿姐,不用怕,他不敢进来的,喊几声没人回应就走了!”娇娇说。
果然,不一会儿,小厮就走了。
纪晓北刚想拉着娇娇往外走,院外面走过几个丫鬟。
看来,要出若府还真不容易呀!
地上铺着些草帘子,大概是盖着过冬的草木吧,纪晓北计上心来。
她抱了一捆子,放到了车上。
把围巾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两只眼睛,大摇大摆地拉着车出了院子。
“哎……那是干什么的?怎么从三夫人院子出来?”
两个嬷嬷和她擦身而过。
纪晓北一手拉车,一手握紧了袖子里的匕首。
“侍弄花木的花匠吧,府里的草木不都收拾妥了吗?”嬷嬷站住脚问。
“咳咳咳,最近府里事儿多,两位真是辛苦了,天这么冷,院子里的草木都要重新盖一层……哎……”纪晓北一边说,一边拉着木车往外走。
她是个路盲,府里弯弯曲曲的路,各式的影壁,假山凉亭,她又转晕了。
她心里不停地骂小白驹:去哪里了呀,丢下主子竟然跑没影了,这可比马德彪差远了。
从影壁后面闪过一个白影,小白驹踢踏着出现了。
纪晓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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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驹在前面带路,一人一马一木车,往外走去。
纪晓北:好像和来时的路不一样
小白驹:跟我走,准没错!
纪晓北跟着往外走。
突然一个身穿大氅的男子出现在眼前,挡住了纪晓北的路。
纪晓北匆匆瞟了一眼:他娘的,怎么又来个男人?
那大虎皮帽子遮地严严实实,看穿戴,应该是若家的爷吧!
纪晓北低了头,拉着车若无其事地往外走。
谁知道那男人,竟然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边。
纪晓北:……这是什么操作。
可她又不能歪头看,怕被怀疑,只能低头继续走……
祸不单行,一个穿着厚厚棉衣的老管家打扮的人,迎面走了过来。
纪晓北:……真特么的!
老管家一愣,仔细打量了男人和纪晓北一眼,吼道:“干嘛的……来人呀……”
谁知道,那老管家还没喊完,就扑通倒在了地上。
他身后跟着个伙计,吓了一跳,刚要大喊,纪晓北手里的匕首就飞了出去,擦着他的头皮过去了。
伙计抱头刚要逃,男人一伸脚,伙计摔了个狗啃泥。
纪晓北朝那个男人看过去,又惊又喜。
原来是小腰子,他怎么在这里?
他跟踪自己?
来不及想这么多,纪晓北不由分说,把车绳塞到付季昌手里:“你拉着车往外走,我护送你,找个地方,把娇娇安顿好了……”
付季昌拉着车,去了后门。
纪晓北转身又回来了。
付季昌:走呀,你不走吗?
纪晓北:我的事儿,还没办完……
荒年怀孕被休,我回娘家赚疯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