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是请有经验的大夫来看吧,孩子太小了,别耽误了……”黄婆说。
纪晓北点头,让黄婆明天一早就去请大夫。
不光是安州城,就算是京城,好的儿科大夫也不多见。
民间大夫间流传着一句话:宁可看十条汉子,不看一个妇人,宁可看十个妇人,不看一位小儿。
小儿的死亡率极高。
晚上,纪晓北和娇娇睡在炕两侧,三个孩子睡在中间。
纪晓北让林婆子去西边睡了,两个老太太看了一天孩子,早就累的不行了。
娇娇又累又乏,安睡了一晚上。
三个孩子醒了三四次,她喂了无数次奶,彩霞听到动静,过来帮着喂果果奶瓶。
纪晓北:他娘的,明天都给我特么的吃奶瓶,老娘成奶牛了。
第二天一早,大夫来了。
仔细给小囡囡看过之后,摇摇头,拿起药箱就要走。
“不是,你好赖给开个方子呀?”林婆子拉住他。
“开不了呀,孩子刚四五天 ,这方子怎么开呀?不行,不行……”大夫赶忙跑了,连上门费都没要。
生怕被这家人给讹上。
黄婆气的咣当把门关上,怒哼哼地说:“真他妈的见鬼了,不会开方子,你跑来做什么?”
娇娇安静地看着怀里的小婴儿说:“姐,你给她取个名字吧!”
纪晓北想一下说:“就叫,安安吧,一生平安!”
娇娇怜爱地搂着小小的一团:“邱安安,好听,姐取的名字好听。”
自从安安来了以后,果果和正正一声都没哭过,乖地很。
安安的哭声很微弱,像是小猫在呜咽。
果果和正正都好奇地歪着头看她。
娇娇摸摸正正,又亲亲果果,对安安说:“希望安安能像哥哥姐姐一样,变得强壮起来,等你们长大了一起读书,一起玩……”
娇娇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她也不知道,安安是否能活下来!
西屋的炉子已经装好了,也很暖和了。
娇娇和安安搬到了那屋里,彩霞照顾她们母子。
黄婆和连风在南城头悬梁针刺骨,彻夜研究小儿常见病症治疗方法。
连风拿着繁简字对照词典,一句一句地给黄婆翻译。
连风困的不行了,点头像鸡啄米。
被黄婆拿书本砸了头:“去看看给客户大人熬的膏药好了没有?”
连风抹了抹嘴角的口水,站起身,去外屋了。
黄婆揉揉酸痛的眼睛 ,随手拿了一根草药,放在嘴里咀嚼。
“呸呸!好苦……”她又精神了。
继续研读。
连风在外间连夜把膏药做好,得尽快给纪姑娘带过去。
连风拿着一叠膏药递给黄婆。
黄婆拿了两贴,把裤管卷起来,啪啪贴到了自己腿上两贴。
连风惊呆了,这不是给客户的方子吗?
“我们做大夫的,好多药要自己先尝试效果,才能给病人用,没有亲自尝试过的,不能给病人用,万一出了事儿,可了不得!”
黄婆说着,给连风的后背上贴满了膏药,像是穿上了一层盔甲。
连风:……
连风多年尝毒经验,百毒不侵,连风是很好的试验品。
天微微亮了,两个人才各自睡去了。
经过黄婆的静心治疗,十几天后,安安头上的包逐渐消肿了。
娇娇身下的恶露也干净了。
人清爽了不少,现在都能下地了。
“阿姐,我想让彩霞回去拿些东西!”娇娇说。
纪晓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