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婆,去把他的上衣脱掉!查看一下他的伤口。”纪晓北轻声说。
黄婆往后退了一步,攥紧了拳头。
我,我不去!
男女授受不亲。
纪晓北:好吧,你不去,我去还不行吗!
纪晓北往前走了两步,刚要掀曹老头的被子,黄婆从后面冲过来,把纪晓北推到后面去了。
有我老婆子在,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来呢。
老婆子我啥没见过呀!
黄婆掀开曹老头的被子,轻轻把他的衣服解开,露出了瘦骨嶙峋的前胸。
黄婆:艾玛呀,比那荒年的老狗都瘦!
被人称作曹大人,官应该不小呀,还吃不饱饭?
当官的也不容易呀!
黄婆把他伤口打开,纪晓北拿出了药粉,给他换了药,又重新包扎好,黄婆把衣服给他穿上。
黄婆给他号了脉,心里想:这老头身子骨太弱了,得给他提提气,她拿出一包银针,给他扎进了穴位。
曹大人动了动眼皮,好似很疲惫似的,怎么也睁不开眼。
纪晓北拿出了消炎药,兑了水给他喝下去。
他这样子发烧吃不了东西,应该输液才行,没办法,纪晓北拿了营养液给他喝了两支。
她做这些也算仁至义尽了,曹老头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起了针,收拾好了现场,纪晓北出门对付季昌说;“大人,已经诊治完了,药方放在桌上了,让人给他抓药去吧!”
三个人正好碰到了捧着文书的梁知府。
他看到付季昌身边的小厮,吓了一跳,手里的文书差点掉到了地上。
他慌忙弯腰把文书捡起来。
“梁大人,走路小心些!”
付季昌冷冷地说,他刚才看到梁知府看了纪晓北两眼,心里一股子气。
“哎,哎……”梁知府结结巴巴地说。
三个人出了衙门,纪晓北把黄婆扶上了驴车。
付季昌看着驴车消失在路的尽头,才回府衙里去了。
走了好长一段路,黄婆才回过神来:“晓北呀,你说曹大人会死吗?”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咱们也没啥办法了呀!”
黄婆:不行呀,咱不能让他死呀!
他死了,咱两个人也活不成了呀。
“晓北呀,曹大人的身子得好好补补,瘦的排骨似的,可怜巴巴的……“黄婆絮絮叨叨。
纪晓北的心思没在曹大人身上。
刚才付季昌对梁知府的态度,那说明付季昌比梁知府的官都大,那他到底是什么官呢?
这么多天,她第一次想这个问题。
他娘的,小腰子竟然是个大官,哈哈哈哈……
真是太好了,从此以后,咱在府衙里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纪晓北笑的一颤一颤的,黄婆的心一揪一揪的。
暗骂道:晓北这孩子心真大……
荒年怀孕被休,我回娘家赚疯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