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装一驴车,我去京城看看!”
纪晓北那风轻云淡的样子,许大娘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纪晓北为何就不着急呢。
哎呀!
她吸了口冷气,这牙上火疼死了,抽空得去找黄婆抓点药去。
冬牛一肚子疑问,又气又急,指挥着人装了一驴车料子。
纪晓北赶着纪德才出门了。
刚出城,她就放到了冷库里,顺便给郑果留了言,前一阵子要货的那几家,让她问问还要不要!
纪德才身上一轻,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城里去了。
正果纺织作坊是梁玉摇在记账,里面有付老太太占有一半的股份。
纪晓北得一车车的往外“卖”,否则账没法做。
纪晓北在城外溜达了一圈,就回去了。
许大娘都震惊了,怎么回事儿?
纪晓北继续风轻云淡:“许大娘,我刚一出城正好遇上了我以前认识的老东家,他拉走了,说帮着卖掉!”
许大娘的牙一下子就不疼了,笑的一脸灿烂:“东家出门就遇到贵人,这下子咱就不愁了。”
她拧着腰身朝后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都加把劲儿,东家已经找到了买主……”
纪晓北如法炮制,“卖”给了贵人十来车料子。
现在好了,除了自己家手工作坊用,其余的都卖给新东家,照样赚钱。
自己生意没丝毫影响,但自己的声誉被毁了。
京城很多商户都知道,正果纺织作坊的布料不好,做出来的成品衣服一洗就皱。
纪晓北可咽不下这口气去。
她驾着纪德才去了京城。
想找找那几个彪形大汉,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
她走访了好几家铺子,都没发现线索。
难道他们的铺子根本不存在?
纪晓北在京城溜达,给孩子们买了好多新鲜的小玩意。
远远地看到一群妇人围着在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这料子挺柔软的,就是不结实呀,你看,用手一扒拉就破了……”
“五文钱一米,多便宜呀,就这么一车,您现在不要以后别后悔……”
“我要两米……”
“我要五米……”
……
纪晓北挤了进去,只看了一眼,脸色就沉了下来。
“我要100米!”纪晓北大声说了一句。
“啊……”卖布料的男人愣了一下。
“行了,这两卷都归您了……”男人从车上抱下两捆给纪晓北放到了驴车上。
一会儿功夫,车上的料子销售一空。
男人见纪晓北还没走说:“娘子,布没有了,您别等了!”
纪晓北笑呵呵地跳下驴车说:“小哥,您的料子从哪里弄来的?”
男人嘴角一挑说:“这个可不能和你说!”
纪晓北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块银子递到他手里说;“想必,这样的料子再也不会有了吧,做料子的作坊得赔多少银子呀?”
男人的脸一冷说:“关你什么事儿?”
他攥了一下手里的银子,终究是没勇气再还回去,脸上的表情温和了好多。
“我是从京南的一个叫顺兴斋的作坊那买的……不过现在没有了,他们只有这一车……”
男人说道。
纪晓北按男人说的去了京南的顺兴斋。
一路打听,还真找到了顺兴斋这家作坊。
在一个很小的胡同里,作坊不大。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织布机的声响。
见有人来,一个老头走了出来:“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