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灶台跟前找到一个人,正低头往里塞着干柴,一边塞一边用扇子扇。
纪晓北:哎,老伯,老伯,你没事儿吧?
老头缓缓扭过头来:“喊啥,我又不聋……”
纪晓北一把拉住他:“快离开这里,这么下去要窒息的……”
老头把眼睛一瞪,被熏的乌漆八黑得胡子撅地老高。
“你这丫头,干什么,你给我做饭呀?”
纪晓北只觉得这老头撅着的胡子,很熟悉。
在哪里见过似的。
来不及多想,她不能让老头呛死。
李云炯信上说了,在永昌府有困难就来找他。
纪晓北二话不说,拉着老头的胳膊,一个过肩摔,扛着老头就往外跑。
“哎,干什么呀?男女授受不亲呀,……救命呀……我这么大岁数了,你想非礼我……”
老头在纪晓北背上挣扎着,鞋都甩掉了一只。
老头个头不大,但骨头硬的很,累的纪晓北差点翻了白眼。
连拉带拽地把老头弄到了胡同里。
把人放下,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哼哼地说:“你这丫头片子,把我这把老骨头扛出来做什么……咳咳咳,我饭都没做好呢……”
纪晓北惊了一下,老头光着一只脚。
另一个裤管空空的。
“你是……那天救我的那个人……”纪晓北有些惊喜。
这个老头人不错,就是有些古怪。
“不然呢……”老头白了纪晓北一眼。
老头皱巴巴的一张脸,比核桃上面的褶子都多。
老头浑身上下都黑乎乎的,胡子上沾着些烟灰。
纪晓北看着大冷的天,他光着脚,有些过意不去,转身去给他拿丢了的那只鞋。
刚蹲下身子,纪晓北慌忙往后跳了一下。
味道有些冲。
她捡起地上的枯木枝,挑起鞋子,颤颤巍巍地挑到老头跟前。
“老伯,天冷,您先把鞋子穿上吧!”纪晓北好心好意地说。
老头穿上鞋,利落地站起来。
纪晓北见他没有拄拐,问:“您的拐杖呢?要不要给你找一下!”
老头一只脚走的飞快,走到门口,从门后拿出了拐杖,转头笑眯眯地看着纪晓北:“丫头,有没有吃的?上次那个核桃好吃。”
纪晓北心里一喜:这还不容易?
“老伯,要不我请你去吃饭吧!”纪晓北笑着说。
老头眼里闪过一丝喜悦:“下馆子?”
不一会儿,两个人出现在胡同口的一间吃食铺子里。
“想吃什么都可以?”老头吸着口水问。
纪晓北点头。
“好丫头,你有钱是吧?”老头又确认一遍,上下打量着纪晓北。
“有的,您随便吃!”
一会儿功夫,一桌子肉。
老头吃的昏天暗地,不亦乐乎。
纪晓北也没闲着,给老爷子拆肉,给自己拆肉,吃的满嘴流油。
纪晓北从空间拿出来一瓶茅台。
郑果趁着茅台打折,弄了两箱子。
老头看着青花瓷的酒瓶,又看看纪晓北。
“喝吧,我特意孝敬您的!”纪晓北乖乖巧巧地说。
“好丫头……”老头拿过瓶子,对瓶吹。
纪晓北:这个酒不能这么喝也。
但也不好从他嘴下夺了去。
她咽了口口水,这酒自己一口都喝过着。
算了,今个有求于他。
喝起来。
纪晓北又从怀里拿出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