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庆王身边做了那么多年的护卫,警惕性很高。
纪晓北这一次次的行为,实在超出了他的认知和想象。
他清楚的知道,她和其他人不一样。
但他不能说,她现在是自己的主子。
作为一个合格的护卫,最重要的是忠心和服从。
他把心里的想法都压了下去。
暗暗地叮嘱自己:以后不要七想八想,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做好分内的事情,保护好主子的安全。
纪晓北见朗宁的神色恢复了正常,才松了一口气。
朗宁是她见过的最聪明的侍卫。
撒了盐的野味还没有入口,就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朝这边来了。
“灭……”李老拐的话还没有说完,纪晓北把早就准备好的黄土盖在了炭火上。
李老拐欣赏地看了纪晓北一眼。
这丫头警觉性很高。
屋里一片漆黑,弥漫着一股香气。
李老拐手里举着烤的焦黄的野鸡,气的牙根疼。
这些人,为何不来晚一些呢。
让人趁热把肉给吃了。
朗宁已经站在门口观察情况了。
纪晓北蹲在地上,静静地听着外面的马蹄声,心里默想着,人不少了呀!
在这个地方碰上了,不是我抢你,就是你抢我。
不管是流民还是山匪,这次架是躲不过去了。
她暗暗地捏捏拳头。
“是西蛮人……”老头压低声音说。
“啊……您已经听出来了?”纪晓北佩服地问。
……
外面马德彪和小毛驴静静地站在黑夜里,看着远处的火光,一点点朝这边逼近。
马德彪怜香惜玉地挡在小毛驴前面。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公的。
小毛驴冷冷地看了它一眼,并不领情。
马德彪并不想得到它的感激,只是因为都是同类,自己还是个公的,出于道义,关照一下母的而已。
朗宁骑得那匹马,差点就惊了。
就在它刚刚要嘶吼奔跑的时候,被一双大手死死按住。
马被勒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四条腿硬生生在地上刨出了一个大坑。
纪晓北在它耳边说:“不想死就别动!”
想当年,在庆王的马场,自己也是亲自勒死了一匹马的。
大马死命地要叫唤,张开的大嘴被纪晓北掰的更大了。
马:瞪眼……
小毛驴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惊恐地看着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强壮姑娘。
马德彪得意:这是我主子!
小毛驴反应过来了,看马德彪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主子的威风,给马德彪罩上了一层滤镜。
小毛驴敬佩地朝他微微点头。
马德彪:哼……
但也不敢太过分,毕竟这是小毛驴第一次正眼看自己。
终于把大马制服了。
纪晓北把它绑在一棵千年老树上,它动弹不得。
纪晓北拍拍手,走到马德彪身边,摸了摸它的脊梁骨。
马德彪的脊梁仿佛变得更硬了些。
纪晓北顺手又拍拍小毛驴的头,心里赞叹道:不错,不惊不乱,是个见过大场面的驴。
看小毛驴那淡定的架势,和李老拐有的一拼。
朗宁和李老拐已经出了门,望着远方。
火光越来越近了。
明显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可能刚才的火光吸引了他们。
纪晓北拿出了自己的